部分内容改编自《龙族》，如有雷同，不是巧合。
……
每张报告旁还附有一张骨殖瓶的相片。
“我的名为康斯坦丁，曾至火焰的山巅，于彼处融化青铜的海洋，铸造神的名。”十六七岁少女轻声吟诵这段古老的经文。
“光是相片可不足以成为证据，”弗罗斯特摇铃，“骨殖瓶现在保存在什么地方？”
昂热挑了挑眉，沉默了几秒钟，“安全的地方。整个世界能够走进那里的只有两个人，比世界银行的金库还要安全。”
“哪两个人？”
“一个是我，另一个是造那个保险库的人。”
“我们有七位校董，我们中没有人懂造保险库，也就是说我们中只有你能接触到龙王的骨殖瓶，对么？校长先生。”弗罗斯特直视昂热的眼睛。
昂热从雪松木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哈瓦那一号雪茄，慢悠悠地闻了闻，拿雪茄剪切开口子，然后点燃细长的火柴灼烧雪茄身，美滋滋地抽了一口，漫不经心道：“嗯。”
“昂热，我们非常赞赏你在屠龙事业上的勇敢和成就。但是你得清楚，卡塞尔学院并不属于你，龙王骨殖瓶也不属于你，你只是我们推选出来的……职业经纪人。”弗罗斯特摇铃，缓缓地说。
“校董先生，你现在来质疑我的管理权，好像不是最合适的时间。”昂热吐出一口青色的烟雾，“而且作为从事教育行业的工作者兼《龙类家族谱系入门》任课教授，我有理由为我那些优秀的学生们讨个公道，而非抢夺他们出生入死带来的巨大成果。弗罗斯特我的朋友，都说人是越老越精，在你身上我只看见了越来越厚的脸皮。”
老家伙叼着雪茄，45度仰角眺望拄着拐杖的老人。
谁都看得出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口舌，周围空气的温度好像更低了，弗罗斯特·加图索沟壑纵横的脸仿佛冰封。他之所以有这么些底气，除开那个从未谋面也从未参加校董会的第七位校董，体现在加图索家族每年捐赠学院的金额最高，第二名则是伊丽莎白的洛朗家族。
“我同意昂热的说法，这是我们取得卓越成就的时代，而昂热以及他的学生们表现出足够强大的领导力和执行力。”伊丽莎白摇铃。
“一个屠龙专家，和一个优秀的管理者，是两回事。”无视了昂热的讥讽，弗罗斯特抓起数份打印材料，沿着桌面滑向其余校董，“既然谈到这个话题，我们就聊聊校长的得意门生，路明非吧，那个从天而降的‘S’级新生。”
“没有共鸣？怎么可能！”捻着佛珠的老人皱眉，摇铃，“没有共鸣就意味着无法使用言灵，没有言灵他是怎么只身杀死次代种的？昂热，我觉得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，或者……答案。”
“路明非么，”昂热笑笑，“他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啊，他棒极了，史无前例也可能后无来者，我只需要对他微笑就好了。”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校董们看着那份材料，内容详实证据确凿，看起来由昂热亲自给路明非“S”的评级确实随心所欲，要为他推脱看起来都很难找到言辞。
“昂热，注意你的态度，这是正式会议。”弗罗斯特叩了叩桌子。
伊丽莎白摇铃：“我想我们可以终止这个话题了，和屠龙的伟大事业相比，这些都是小节！校董会不是争执的地方，而且路明非的确拿出了惊人的成绩，光是这点我们就必须肯定昂热的领导。”
“我态度怎么了？你可以以校董会的立场炒掉我，我无所谓。”昂热耸耸肩，“但我不会把龙王骨殖瓶交给你，这件事没得谈。至于路明非，我相信他，有意见下一次校董会的召开他将亲自面见诸位。”
老家伙咬着雪茄喷出阵阵烟雾，他站直了身子整理领子，在会议桌上的空气火爆即将燃烧起来的前一刻转身走向大门，“好了，我觉得这个议题不会有结论，可以终止了。因为你们暂时找不到可以替代我的人，下次会议我会把路明非介绍给大家，想必你们会被他的……呃，优秀所折服。”
在校董们震惊的目光下，昂热一直以来尽管跳脱但还算老牌绅士的典范的形象崩碎，不由得让人疑惑他是否被那个叫“路明非”的学生下了什么蒙药，这么偏袒他。同时虽然不想承认，可每个人心里又升起对路明非的好奇，对下一次的见面隐隐产生些许的期待。
……
11月的芝加哥已经算彻底入冬了。
10月底的万圣节刚过，连日常操场打坐的芬格尔也不再踏出寝室的门，像只过冬老鼠待在他的鼠窝里寸步不行，墨绿色的厚棉被裹在身上宛如粽子。
“师兄该晨跑了。”路明非大咧咧地走到他窗前，一身短裤短袖，好像身体感知“冷”的器官停止了运作。
“师弟你可别折磨我了！”芬格尔将仅露在外的脑袋缩进龟壳似的被套里，瓮声瓮气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芝加哥冬天的天气出了名的糟糕，外号‘风城’，又号‘芝伯利亚’，那风打在脸上像是用冰块削成的尖刀割在脸上。
“要我说当初卡塞尔学院的选址就有问题，夏威夷多好，随便找上一座小岛，海岛气候四季宜人，目睹世界上最活跃的火山表层，拉着师妹的手徒步走过每一个火山口。还能到凯阿拉凯库亚湾划独木舟，在二人的世界里欣赏美丽的珊瑚和热带鱼。那里冬季的晚上还能去白雪覆盖的冒纳基火山上观察星象，你想想那副画面，和心仪的女孩共躺一顶帐篷，你俩头顶着头肩靠着肩，你一会儿指指这儿，一会儿指指那儿，说这个是牵牛户，那个是牛郎座，这边是鹊桥，那边是天马流星座……虽然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对星座的了解仅限网上刷过的视频，可良辰美景佳人作伴，人生最顶级的享受莫过于此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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