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似又拉近了不少，孟在昔觉得比较自在。
“舒坦了？”姜图手中拎着选的毛衣，举举手，本来是想轻弹一下她脑门的。
想到那天晚上，悻悻收了回去。
姜图还时老规矩将人送到小区门口，不进小区，看到她进去以后直接将车开走。
“今天开心吗？”
从楼梯上面传过来的声音。
孟在昔开门的动作有些僵硬。
许译拍拍裤子起身，指尖夹着烟，整个楼道内都有些厚重的烟味，只是她没太在意。
许译没走的打算，狭长的眸子高深莫测。
“进来吧。”孟在昔回头不太跟跟他对视。
余念总说她是最勇的人，实际上她是最怂的。
不太会反抗，如果不是很难以接受的事情，她都会接受顺从。
耳根子太软，又好说话。
她还记得许译上次来的时候，那时候她态度得多冷啊，堪比寒冬腊月。
现在……
许译什么也没做，她好像就原谅了一切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孟在昔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桌上问他。
这个时间这个日子，他应该在酒桌上才对。
“想来看看你不行？”
本来是有一个饭局的，联合今天下午她让拍的照片，他弄不太清孟在昔的意图。
有些担心。
江亦他们现在没事儿闲的慌就讥讽他，什么样的话都有，充其量主题就是一个：妹妹身边等着上位的人多着，你要是不主动点连号都排不上。
多可笑，他堂堂许大少还需要排号？
但他来了。
是怕吧。
孟在昔挑眉；“那行了，看到，可以滚了。”
许译目光烙印在她身上，步步紧逼，双目中带着阴霾；“没什么想说的？”
孟在昔：“没有。”
许译视线停在她身上：“行，那交流下就有了。”
孟在昔愣住。
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怎么交流？
是她想的那个交流吗？
孟在昔看着他。
“你想怎么交流？”许译轻笑：“是……”
“你快点滚吧。”孟在昔催促。
怕他再说一会儿，她最可爱的今橙子大大就要喜提小黑屋警告。
许译笑了声，眯着眼道：“今年过年……”
“你看你们家缺不缺一个免费的苦力？”
“不需要”
而且把人领回去了，免不了又是蒋女士的一顿黑脸。
圣诞节那天刚好赶上周末，姜图本是想带她去街上逛逛，可惜她一早被徐静安拉到了孟宅。
余念有些显怀，孕期情绪波动厉害，徐静安心思将人叫来跟她说说话。
“对了，你记得把那套八百万那走啊。”
徐静安每次提起来都要笑话她一次，八百万。
这事儿似乎成了过不去的梗。
“今年校庆你回来吗？”余念扒了个葡萄递给她：“前几年咱们大学聚餐那次，你就在国外，不回来。”
那时候啊，她正在那陷入为情所困的风波中呢。
哪里干回国。
提起那段过往，孟在昔有意识的躲闪。
余念在孟聿川那有幸听到过故事的半完整版。
也沉默。
“对了，我听说许译他妈妈要回来了？”余念想起那天听徐静安提起过一嘴。
许夫人孟在昔见过几面次数不多，高高在上，门第观念很重。
她跟许老爷子走的亲近些。
印象中许译的这位母亲不太喜欢许译跟他们那群大院子弟呆在一起。
有失他们许家的门面。
许译父亲去世早，后来母亲早早出了国。
她便不再清楚。
“昔昔，如果现在你面前有两个人，一个呢，是一表人才的城市精英，另一个是雅痞公子，你选谁？”
这有的选吗？
她不回。
“选嘛，选吧。”余念软绵绵的语调似在撒娇。
如果不是因为徐静安在旁边盯着，她挺想动手捏捏余念鼻子的。
人小鬼大。
“选什么？”徐静安将核桃拿来，坐在沙发一角搓着气韵平和：“有什么可以选的？再过不了多久人家许译估计就联姻去了，要我说昔昔你就单着吧。免得徒增伤感。”
“妈。”余念叫了声，皱皱眉。
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事，她们不应该管的太过。
徐静安唔了声。
没再揪着不放。
她知道孟在昔胆小，如果没人刺激她一把永远都呆在自己的舒适圈里，退让惯了，压根不知道争的意义何在。
“我记得以前许译还变着花的来家里吃饭，这要是放在以前，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孟聿川比他们年长，年纪轻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，许译作为小少爷中的典率人物，可以说是跟孟聿川不搭边。
一点边都搭不上。
徐静安之所以说，是想告诉孟在昔其实很早以前许译就已经为破了例。
“今天晚上你们出去玩玩吧。”
余念身子不便，这话是对孟在昔说的。
晚上在孟家吃完饭，孟聿川坐在沙发上看育儿书。
扫了她一眼问：“许译怎么还不来把你带走？”
孟在昔：？？？？？
为什么是许译，她自己不能走？
孟聿川只是随口说了嘴，没太放在心上，第二眼又回到了书上。
孟在昔：我真是醉了。
许译是晚上七点多来的，徐静安一直在客厅巴巴望着。
见车来拍拍她：“走吧，今天圣诞节呢，出去跟着一起玩玩。”
孟在昔抱着棉袄爬上车。
许译坐在后座，陈景在前面开车。
他周身飘着淡淡的酒味，醇香，并不恼人。
“去京大。”许译下命令。
京大外面的那条街，他想跟她去再走一遍。
“不冷吗？”许译将视线从她手上捧着的羽绒服转移到只穿了一件薄纱裙的身上。
车内开着暖风，孟家也开着暖风。
不冷的才是。
许译心下窝火，挪开视线建议：“一会儿把衣服穿好。”
她又不是小孩子，是那种要风度没温度的人吗？
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。
孟在昔撇撇嘴，不情愿披在身上。
“穿好。”
态度比刚才还恶劣，仔细听的话，是能听见颤音在里面。
见他脸色发沉，孟在昔不敢放肆，连忙从下到上面拉起拉链。
这是在谁车上她可清楚。
许译微捏眉心，眉眼间带着几丝不爽，应该不是因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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