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虚空和恶意又是什么...来自于虚空的恶意污染了河流？
都市世界的‘河’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“砰！”细微的闷声响起，赵明抬起头，看到黑珠掉在了地上。
“它被净化了。”赵明接住飘落的树叶，冲着一旁疑惑的安吉拉解释道：“还记得我们看到的被污染成黑色的亡蝶葬仪吗？它被黑潮给污染了，连带着交给我们的珠子也被污染了。现在，才是这颗珠子真实的样子。”
接住飘落的金色树叶，赵明捡起了黑珠。如今这么称呼他似乎已经不再合适了，黑珠中的丝絮已经完全消失，整颗珠子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球。
只有玻璃球的中央还留存着一个闪电形状的印迹，整体来看，黑珠更像是他小时候玩的弹珠。
“我感觉到了有东西在呼唤我...”安吉拉看着赵明手中的珠子，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厌恶与掀起的表情。
她的嘴巴向下弯曲，鼻子皱起：“这种恶臭的味道...是都市的坐标？”
这跟她拿到赵明身上‘权限’时的感觉一模一样！对面...是都市！
“没错。”赵明将金色的树叶贴在额头上，树叶散发出入水般的波纹，消失不见：“亡蝶葬仪应该是想告诉我们，一切问题的根源就在都市。”
听着赵明的话，安吉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。
她才不相信异想体这种怪物，纵然是被员工戏称为‘丢人蝶’的蝶哥...呵，当她不知道员工们私下的排行榜吗？
这群蠢货。死在亡蝶葬仪手下的员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！
对于低级员工来说，亡蝶是非常致命的。只需要几只蝴蝶，扑过去，员工就会精神崩溃，陷入疯狂...蝶哥‘丢人’，还不是因为她安排收容亡蝶葬仪的员工穿上了高精神抗性的E.G.O装备。
倘若没有高精神抗性的E.G.O装备...那么蝶哥的称号，或许就会从‘丢人蝶’，变成‘新人杀手’了。
所有的异想体，都是不可信任的。它们混乱，无序，扭曲，即使是最像人类的异想体也有着无法抑制的疯狂。就像是焰...这小家伙在外面，可没有在赵明面前表现出的那么人性化。
真会装。
大脑不自觉地偏题，安吉拉晃了晃脑袋，脸突然变得有些红。刚刚自己的想法，让她联想到了一个名为‘吃醋’的人类词语...
“咳咳！”她使劲咳嗽几声：“为什么异想体...会帮助我们？他们是不可信的，老板。”
“世界上一切有着‘生命’的存在都是由利益驱动的，就连异想体也不例外。”赵明把玩着手中的珠子，将其狠狠砸在地上。
最高端的坐标，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使用方法！
玻璃破碎，一道闪电形状的裂痕突兀出现在空中。
下一秒，裂痕大开，从中传出巨大的吸力。赵明握着安吉拉的手，看着四周的书桌、凳子和连片的纸张被吸进裂痕中：“雪橇鲁道夫，这个圣诞的怪物喜欢为孩童发放礼物。面壁女，她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供她哭泣...异想体不是无欲无求的，它们也有自己需要的东西。那么，亡蝶葬仪需要什么呢？”
“他需要让死亡走上正轨，让灵魂得以安息。”看着逐渐扩大的裂痕，赵明轻声说道：“正如他的名字那样——他需要人类举办盛大的葬礼。一个个无名的墓碑和坟包，可无法代替葬礼。”
“被污染的‘河’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所以，为了满足他自己的需求，他才会交给我这个坐标...恰好我也需要去都市调查‘河’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大家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裂痕中的吸力逐渐减缓，无数纸业从空中飘落。赵明走近裂痕，尝试将手探入其中。
“噼啪！”一股金色的闪电从裂痕中飞出，打在了赵明的手上，留下一抹焦黑的痕迹。
“不行，世界在排斥我...我身上都市的痕迹太淡薄了。”赵明皱着眉头，半是埋怨的看了一眼安吉拉。
脑叶公司的权限还在他的身上，但因为安吉拉在漫威搭建‘光之桥’的举动，都市的气息...或者说痕迹已经被消磨了一大半。
“那么如果是我去呢？”安吉拉说着，就要向裂痕伸手，却被赵明一把按下。
“不行。”他看着安吉拉，少见的霸道起来：“你绝对不能会都市...尤其还是我无法陪同的情况下！”
“虽然我不知道对面是哪个都市，但无论哪个都市对你来说都不友好！”赵明逐一分析：“如果是你的那个都市...可别忘了艾因。他的身体，可是由‘黑泥’构筑出来的。”
听到艾因的名字，安吉拉也是一怔：她不愿意回忆桥上与‘父亲’的对峙，所以这段记忆被她刻意忽视了。如今被赵明点出来她才发现，的确如赵明说的那样。
艾因的身体，包括当时出现，阻拦她回去的诺斯费拉图、虚无弄臣都是从‘黑泥’中钻出来的。这么说...早就有异想体被黑泥污染了！
就连艾因也...
一时间，安吉拉不知道说是难过多一点，还是开心多一点。她甚至有了一丝妄想：说不定艾因是因为被黑泥污染，所以才对自己态度这么恶劣呢？
但这丝妄想很快就被她自己打破。她也不是傻子，艾因的状态还是能分辨出来的。在她刚出生的时候，艾因绝对是纯种的人类。他就是单纯地讨厌自己，不接受自己罢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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