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本是双手插兜地斜靠在门框边,突然伸出手打断我的话,带着不屑地口吻说道:“别,诸葛村夫都三顾而出,我会这么轻易地站到你那一边?”
听完,我哈哈大笑,回道:“潜龙在渊,待时而动,所以他是卧龙先生,我又该称呼你什么呢?”
秦明冷冷地看着我,许久未说话,我依旧嬉皮笑脸地望着他,也不主动回答。
万万没想到,秦明直接一个转身,重重地关上房门,灰白的石灰抖落在我的头发上,肩膀上。
操,我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,咧着嘴闷闷地离开。
得瑟个毛线,过段时间让你开开眼什么叫来自新时代的男人。
会的东西多就牛逼了?比我聪明那么点罢了。
越想越来气,却又拿他没法,只得满脸黑线地下楼,看到许建单脚着地,一边抽着烟,一边臭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没几根毛的脑袋。
“啪—”我突然袭击,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,他的反应迅速,没等他操字说出口,抢先开口说道:
“操,别碰老子头。”
许建顿时一脸黑线,歪着小脑袋说道:“我尼玛,老子本来就头疼,你还上来就一巴掌,操。”
我刚准备说话,许建直接将他的大手掌伸到我的面前,差点就盖过了我整张脸,尖声尖气地怪声叫着“打住,别解释,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事实。”
也许是还不够爽快,白了我一眼,扭动把手,直接先行一步离开,又害我吃了一地的灰尘,留我在风中凌乱。
马卖皮,懵逼了我一脸。
我想了又想,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马不停蹄地爬上五楼,敲响了504的门,不一会儿,秦明满脸笑容地望着我。
我眼睛咕噜乱转,哼哼唧唧半天就是不说话,等到秦明快要不耐烦了,问我有什么事?
我直接给他竖起中指,然后立马转身逃跑下楼,顺道大声叫道,
“傻逼秦明。”
气出了,整个人顺畅多了。
可是,我该怎么回去呢,骑个破电动车都得20来分钟,走路?
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,想累死我,不可能。
“傻逼许建!”我的心里又不顺畅了。
我骂骂咧咧地在树荫下半蹲着,看着大槐树外的阳光曝晒着大地,听着知了尖声怪叫比赛,心里一阵憋屈,恨不得抓只知了,对着它大声吼叫,让他也感受感受父爱的力量。
我也不想迈出第一步,打电话给许建,好声好气地求他回来接我,我就干不出来那种事。
十多分钟后,许建又骑着小电驴慢慢悠悠地回来了,看着他悠哉的模样,嘴里还哼着小曲,我站起身扭了扭脖子,伸了个懒腰,静静地看着光头在我面前停下,嘴里念念有词地微微晃动着身子,我也不动弹,就是看着他。
光头扬起一侧眉头,而后又使劲地点点头,也不说话,直接在我面前画起圈来,一圈又一圈。
大概五六圈后,光头在另一端停下,离我有些距离,又是一脸正色地仰仰头,冲我示意。
我双手环胸,想了想还是抬出一只手来,向他招手,示意他过来,“有事和你说。”
光头瞬间黑人问号,大脸微皱,小眼睛乱转,我猜他肯定得过来,高中生嘛,还是很单纯的。
光头驶到我的面前停下,耷拉着眼神望着我,说道:“什么事?”
我二话没说,直接大步迈到他的身后,一记锁喉直接上手伺候。
“妈的,学娘们恶心我就算我,还他妈留我在这晒太阳,我看你是皮痒了。”
光头双手搭在我绕住他脖子的手,哈哈笑着说:“错了错了,九哥,下次我注意。”
“还有下次呢?”我大吼着,手臂向上,带着他的头也向上仰起,此时他正一脸笑意的望着我。
“还他妈笑。”
光头拍拍我的手臂,笑着说道:“我和你说啊,今天早上一个妞让我去找她,我说我有事,她直接就给我来了那一套,烦死我了都。”
我放下手臂,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是游戏厅的那个前台?”
没想到光头直接扭动把手,大笑着又开始在我面前画圈圈。
“哈哈哈哈”光头甩动恶心的舌头,放肆大笑着。
我有些无语,以前的高中生都这么傻的么,中二病?
“别闹了,赶紧回去,有些事情我还得捋捋,下午咱们还有大事不记得了?别笑得太早了,太欢了。”我叹了口气,和他说起正儿八经的事。
光头不吃这一套,又转了几圈,解释说道:“就算考试考了零蛋,也得先玩到天黑再回家,这样哭着挨打也是快乐的。”
好不容易才回了家,还是没有顾得上看手机,也不去复盘和秦明说过的一些细节,便兴冲冲地翻开冰箱,准备烧几个菜,先让老爸老妈开开眼。
前世的我大学里好歹也在酒店后厨打过杂,西餐厅里也削过土豆,星巴克里也学过泡咖啡。
烧几个家常小菜嘛,不过是手到擒来。
做完一切,躺倒在沙发上,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今天有点难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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