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渡却顾不上那些了，他饿得快要死了。
他推开店铺的门，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，方渡抬头看去，发现屋子里摆着七八桌酒席，有老师和同学，还有一位老奶奶和一个少年。
方渡皱了皱眉，径直往厨房走去。
他打开橱柜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块熟食，是一块腌渍牛肉。他拿出刀子和酱油，把牛肉切得薄如蝉翼，沾满酱料后，他大快朵颐起来。
牛肉酸甜咸鲜，方渡吃得津津有味。
一边啃牛肉，他一边扫视四周，发现屋内的客人已经陆续离开了。
老板娘和那个少年也已经收拾好东西，准备结账。
方渡赶紧喊住他们：“等一等，我的菜钱还没付。”
少年停下脚步，回头看向方渡。
方渡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，有点尴尬的说：“我现在没钱……”
老板娘问道：“多少钱？”
方渡伸出五个手指头：“五百。”
老板娘微愣，问道：“你确定？”
方渡肯定的点头：“五百，我只带了一千块钱在身上，剩下三百是零钱，等会儿我给您。”
老板娘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这孩子，这么穷还跑什么街啊。”她掏出皮夹子，从里面数出五张钞票，递给方渡：“拿去吧。”
方渡急忙说：“谢谢老板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老板娘说道：“不过你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了。”
方渡嗯了一声：“谢谢。”他飞快地揣好钱，又跟老板娘道了谢，匆匆忙忙的转身跑远了。
方渡走出巷子，沿着街道一路狂奔。
他不敢坐公交车，因为公交车上很容易碰见小偷，他怕被抢钱。方渡只能步行，幸亏他身材瘦弱，跑起来倒并不费力。
不知不觉中，方渡来到一处破败荒凉的院子前。
方渡敲响了大门，很快，门内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：“是谁？”
方渡答道：“我是方渡。”
大门打开，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，他诧异道：“阿渡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方渡说道：“我遇到了点困难……”
“哦，你说的是昨晚的事吧？”大汉咧嘴一笑：“昨晚我们去抓小偷，结果让他跑了，他应该不甘心吧。”
方渡沉默片刻，轻声问：“昨天晚上，你们在附近发现我了吗？”
大汉说：“那是当然，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鬼怪存在嘛！我们一共逮到了三名鬼差，你是唯二活下来的。”
方渡松了口气：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谢什么谢？”大汉拍拍他的肩膀，豪爽的说：“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，我们总要报恩才是，对不对？”
方渡垂眸道：“我没想过要你们报答，只要不牵连到无辜的人就好了。”
听他提起这茬，大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：“哎呀，忘记告诉你了！我们昨晚逮住的三个鬼差都死掉了！”
方渡怔住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大汉解释道：“我昨晚带着鬼差去追踪小偷，结果在城郊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宅子。宅子阴森森的，我们进去以后就发现三个鬼差都死了，他们浑身冰冷，像是被冻死的。”
方渡震惊道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自杀的。”
方渡蹙起眉，沉默不语。
大汉继续说道：“这件事挺蹊跷的，那宅子既然被埋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，那个宅子里肯定没什么值钱的物品。三个鬼差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呢？除非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凑到方渡耳畔说：“除非那里闹鬼。”
方渡心中一动，但他面上仍旧镇定自若：“可能吧……不过这件事就跟咱俩无关了，我们还是快走吧，万一被那小偷盯上就糟糕了。”
大汉笑着摇摇头：“你别想太多了，他哪有胆量招惹咱们。”
方渡不再说话，跟着大汉一路回到了学校。
他刚进入教室，班主任王老师便迎了上来，关心地询问道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方渡勉强扯了下唇角，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王老师看着方渡狼狈的模样，忍俊不禁的笑了：“我猜你这几天肯定没睡好。不过你也别担心了，你父母正在努力赚钱替你还债，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搬回宿舍休息了。”
听完这话，方渡脸上浮起悲愤之色：“他们怎么能这样？我才刚考上高三啊，他们就逼我辍学……这样的家庭不配当我的父母。”
王老师劝慰他道：“我相信你爸妈只是一时糊涂，他们会改好的，等他们有了钱就把钱补贴给你。你先回宿舍整理一下东西吧，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。”
方渡感激道：“谢谢你，王老师。”
他抱着课本往寝室楼走去。
等他离开以后，大汉从暗处冒出来，啧啧道：“小兄弟还挺孝顺啊，我喜欢！嘿嘿嘿。”
他搓了搓手，对王老师说：“我看那个叫方渡的孩子挺不错的，你看要不我娶了他当媳妇？”
王老师哭笑不得：“的。”
方渡震惊道：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，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自杀的。”
方渡蹙起眉，沉默不语。
大汉继续说道：“这件事挺蹊跷的，那宅子既然被埋葬在这么偏僻的地方，那个宅子里肯定没什么值钱的物品。三个鬼差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呢？除非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凑到方渡耳畔说：“除非那里闹鬼。”
方渡心中一动，但他面上仍旧镇定自若：“可能吧……不过这件事就跟咱俩无关了，我们还是快走吧，万一被那小偷盯上就糟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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