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瑜盯着手里的试卷，瞳孔难以置信地颤抖着，然后她又看了看程羽，又看了看试卷。
这惊讶的神情让程羽觉得徐若瑜不是在看试卷，而是在看他病危时的X光片，否则她为什么会像看到鬼一样？
“怎么了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程羽挠了挠凌乱的头发。
徐若瑜摇了摇试卷，问道：“这些都是你写的吗？他们居然都是对的！”
这些试卷都是程羽藏起来的“私作”，因为有时候作业布置的太多了，他懒得做，便找了一些借口让试卷“消失”。
徐若瑜很清楚的记得，程羽每学期总有一两张卷子神秘失踪。
然后，他会无耻地盯着她，和她一起看同一张卷子。
但现在这些试卷都被填满了，并且每个多项选择题都有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步骤，它甚至比标准答案写的还要详细！
徐若瑜如果不是自己试着算了一下，她甚至会以为程羽抄袭了答案。
她难以置信地又拿起两张试卷，还是一脸震惊。
从这几张试卷她可以看出程羽的根基极其扎实，顺利解决问题的同时且没有丝毫犹豫。
让她做些题都可能甘拜下风，既然程羽有这样的本事，为什么还要找她补习？
为什么？
他只是为了招惹自己吗？
“如果你写了这一切，那说明你根本不需要我辅导你！”
“算了，我要走了，我带了一些东西放在了外面的餐桌上。”想到这里，徐若瑜有些不高兴地说道。
程羽忙了一整晚，脑子跑得有点快，他只听到徐若瑜带来了一些东西。
“带来些什么？”程羽期待的问道。
徐若瑜还是有些生气，她撅着嘴说：“只是一些蔬果，别介意。”
程羽兴奋地跑进饭厅，看到桌边放着三个塑料袋。
其中一个装满了绿色的包菜，另一个里面装着辣椒，最后一个是一袋苹果。
每个袋子都像新鲜出炉的面包一样鼓鼓的，菜叶上还有晨露。
程羽昨晚远远地看了一眼孤儿院，想起他们院子里有一棵苹果树。
“孤儿院后面有一块土地，我们会为自己种植一些果菜，来的时候我带了一点。”徐若瑜站在后面解释道。
程羽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徐若瑜一大早就蹲在菜地里摘蔬菜的画面，听到这话后他挑出最嫩的包菜。
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隐隐作痛：“太新鲜了，你一定摘了很久吧。”
那些蔬菜上甚至连虫洞都没有，更别说泥了。
徐若瑜见自己的感情没有被鄙视，感觉好了一点，“那我告辞了。”
补习还没开始，自己怎么能放过她呢？
程羽站起身来，拦住她：“别，我听了你的话足足准备了一整晚，只是为了不拖累进度。”
“要不你教我一点英语，我真的听不懂洋文。”
他觉得读英文短篇太麻烦了，所以昨晚只做了数学试卷。
徐若瑜心中一动，默默地埋怨了自己一句。
她明明答应了，为什么现在总是退缩！还是因为看到程羽的成绩越来越好，她有点嫉妒......
但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。
徐若瑜调整了一下心情，说道：“好吧，不过你熬夜了。我建议你在学习之前先吃一点东西，再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我没事……”程羽抬起头，打了个哈欠，“我现在很清醒，睡不着。”
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，用手擦了擦，咬了一口：“味道很好，咱们回屋里聊聊吧。”
两人回到了房间，在程羽关上门的那一刻，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孤儿院里虽然有很多男孩，但是称他们的房间为宿舍更合适。
因为有很多孩子，所以总是三到五个人睡一个房间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生单独在一起。
“那让我们从头开始吧，先把东西清理一下。”徐若瑜假装平静地坐在书桌前。
程羽草草捡起飘落在地上的试卷，堆在角落里，然后他找到一本一年级的英文书，坐在徐若瑜旁边。
学习桌只有一个人的宽度，他们的肩膀相触，手臂互相贴在对方的手臂上，彼此之间离得很近，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。
程羽平静的盯着课本，听徐若瑜一字一句地讲解课本上的知识点。
徐若瑜一开始有些尴尬，结结巴巴，不过随着辅导的进行，她逐渐忘记了他们的亲密关系。
她意识到程羽的英语也很好。
起初他有点慢，但后来他的口语也变得流畅了起来，还做了一点解释。
“你在骗我吗？”徐若瑜问道，“你昨晚不仅写了数学试卷，还学过英语？”
老实说，程羽连看一眼英文课本都没看一眼。
由于记忆药丸的功效，才让他变得如此高效。
程羽停止了装作，笑道：“嘿嘿，还不是徐老师教得好。”
徐若瑜笑着说道：“不要骄傲，三年来的六个学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！”
程羽点点头，故作严肃道：“嗯，那就麻烦徐老师了。”
徐若瑜也被程羽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莞尔一笑，她沉思片刻后说道：“嗯……那我们比记忆新单元的单词，30分钟内谁记住得更多，谁就赢了！”
程羽看了一眼放着银行卡的柜子，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。
他立即说：“好吧！谁输了，谁就要服从对方，听对方的话！”
“没问题！”
徐若瑜想都没想，便同意了这个赌注。她似乎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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