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物是人非
“感觉如何，月光？”雷蒙站在培养槽外对着里面的银白色巨兽说道。
银白色的巨兽似乎听见了雷蒙的声音，缓缓抬头，六只狭长的竖瞳缓缓睁开，凶残的气息瞬间溢出，与之一同溢出的还有蓝色的灵能力量。
“放心，灵能外放是正常现象，混合体体内储存着强大的灵能力量，这位同学刚刚进入混合体的意识，还没有熟悉这具身体。”
屏幕中，博士将自己束缚在用于控制实验生物的控制器上，莲华站在一旁，伸手为这台高科技设备提供能量，确保这台设备能够完美运行。
博士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，使用机械臂为自己的脑袋开孔，同时还在和雷蒙流畅地沟通，仿佛那颗脑袋不是自己的一样，又仿佛主刀医生另有其人。
就算是在科幻电影中见惯了各种各样奇葩的行为，雷蒙也被眼前这一幕惊的不清，哪有人一边给自己脑子动手术，一边给视频远程操控其他生物实验的？
雷蒙算是长见识了，博士不愧是被珍藏在地下研究所里的高级科学家，这水平真的没话说。
“少见多怪，这只是基本水平，就算是专业学校的学生都能搞定。”博士面无表情的说道，似乎手术也进入到了关键时刻，他的大脑甚至无法控制面部的神经。
虽然博士嘴上说是基本水平，但在他给自己动手术之前，就已经为他的学生，助手，同事们进行过了这种手术，任何人想要动手都不让。
这也许是这些科学疯子少有的展露出人性的一面，也可能只是单纯觉得如果那些科学家死掉太过可惜，死的毫无价值，甚至不如一具完整的尸体。
雷蒙认为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。
“很好，看来你的同学已经逐渐开始适应混合体了，我原本以为人类要适应混合体需要很长的时间，这可能和他是白月光系列的产品有关。”
“嘿，雷蒙舰长，如果有机会，一定要去端掉那个混蛋的老巢，一定会有对混合体研究有巨大帮助的资料。”
“太棒了，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用人类的意识控制混合体，正是个天才的创想，副官，快点记录下来，所有的数据，时间，变化参数，都传过来。”
“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项研究了，雷蒙，记得多买点生物质，用这玩意制造劣质的混合体，能够降低不少成本。”
看着屏幕中掀开半边脑壳的博士，哪怕面无表情，依旧可以从那狂热的声音中听出博士迫不及待的心情，以及有些癫狂的心智。
“这都是正常的反应，小学弟~”
“联盟的科学家脑袋早已经被植入的智能人工协同系统弄得面目全非，再加上反复的人体强化，服从性改造，使这些科学家大脑价值被最大化。”
“这才造成了这位博士之前大脑死机的情况，这种事情联盟科学家的内部算不上什么秘密。”
见到博士已经全神贯注的处理自己的大脑后，学姐才走到屏幕前说道。
经过学姐这么一提醒，雷蒙才回想起来，以前在游戏中见到的科学家的形象，似乎半边脑袋都被机械部件改造，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人工智能协同系统。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滞后，人工协同系统也变得更加高级，最少从外表上，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用机械元件代替大脑。
“啪......，噼里啪啦！”
一道灵能利刃瞬间穿透了培养槽的玻璃，接着一道道裂纹弥漫培养槽的表面，最后廉价的培养槽终于不堪负重，化作了玻璃碎片，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。
里面的营养液也迸溅出来，除了雷蒙灵能护盾自动激发抵挡住了之外，其余几人都遭了秧，瞬间化作了落汤鸡，好不狼狈。
“臭小子，你在搞什么鬼东西。”听见仓库内的炸裂声，在外面的老章鱼终于忍不住，直接用章鱼手撕裂了仓库的大门，看到了雷蒙，落汤鸡一样的众人，还有满地的玻璃渣子和淡绿色的营养液。
以及站在破碎的培养槽中央，正在试图控制灵能利刃的白银色巨兽。
“这是......”白银色的巨兽瞬间吸引了老章鱼的眼球，流线型的身躯，丝毫不臃肿的结实体格，依旧灿灿生辉细小鳞片组成的皮肤。
“你们还真的捣鼓出来了些东西啊。”老章鱼面色复杂，他原以为这几个毛头小子只不过是在玩那些亵渎生命的游戏，没想到还真的造出了一头异兽，看样子还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异兽。
“哼！我的杰作自然非同一般。”屏幕中的博士终于恢复了意识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，虽然只是通过远程操作，使用垃圾的设备，但同样能够造出这种充满美感和力量的强力混合体。
“你......你是......你没死......”
这时候老章鱼也注意到了屏幕中正在为自己做手术的老人，震惊地说话都有些结巴了。
“你是？抱歉，现在我的大脑还在重启，或许有些东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。”博士眉头一挑，没想到屏幕前的这个章鱼改造人似乎认识自己，但自己的记忆因为不断地服从性改造（大·记忆消失术），除学术研究外，缺失非常严重。
这也是他这场手术的目的所在，不仅仅是需要去除联盟植入大脑的智能芯片，换成自己制作的（为了不让研究效率下降），还需要重新整理自己的大脑，将被删除的记忆恢复。
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，刚刚结束手术，博士的大脑还需要漫长的调理才能恢复，现在的记忆也需要时间恢复。
“这倒也是，你不记得我很正常，我虽然保留了记忆，但也变成现在这个模样，每天像个老鼠一样，躲在这个鬼地方。”看着屏幕内给自己做手术的博士，老章鱼认同地点点头，没想到两人再次相见，竟然会是这么一副场景。
“如果你认识我，或许可以给我讲讲你记忆中的我，这样有助于我的记忆恢复。”看到屏幕前章鱼改造人没落的神情博士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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