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顾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声阿门，正准备随着大流跑路的时候就听见那些黑衣人喊道：“所有人，都不许动，全都排好队过来接受检查！”
程顾心说一声不好，但是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还有反信息侦查的状态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一个又一个从黑衣人设下的红外远程检查装置，身上但凡有点违禁物品都能够被检查出。
不少人都围在黑衣人边上求情道：“大哥，行行好，您看我身上就这么一把霰弹枪里面还没有子弹，我可是良民啊……”
一时间，不少人身上的枪支和子弹都被黑衣人搜出来了，但是他们只敢在一边骂骂咧咧，没有实质性的动作……
然而东西被拿走之后站在一边跳脚骂人的也只是少数人，更多的人都站在一边默不作声，等着黑衣人们的下文。
很快就轮到了程顾，他面无表情地走过了检查，站在原地等着黑衣人说话。
“你可以走了，并没有什么违规的东西。”黑衣人说道。
程顾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，现在他想的并不是离开，而是去找VK。
毕竟是因为自己他才被人追着跑，程顾的心里过意不去。
然而周围一众人却围了过来：“你身上为什么没有违规的东西？”
程顾环视，不少香烟的火星子映照着他们的脸。
一瞬间，整个城市恢复了往日的样子，全息投影缓缓打开，卢舍那大佛注视着芸芸众生，霓虹也在一瞬间亮起来。
有的人们大喜过望，谈论着等会去哪喝上一碗丸子汤，但是程顾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少，反倒是围得更加紧密。
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，就收起东西离开了。
程顾看着四周的人，一时间，五花八门的发色，膀子上的纹身，手上的针眼映入他的眼帘。
“为什么这么围着我呀……”程顾苦笑道。
“因为我们的枪被他们拿走了！”一个公鸭嗓扯道。
“又不是我拿的，你们围着我干嘛?“程顾提高了分贝质问道。
他实在不想对着这一群人们出手的，就算自己现在再弱，也能够打到他们扬长而去。
但是没有这个必要。这些人，可都是要给自己提供迷失的意志碎片的呀，宝贝着呢，怎么能打呢？
“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！”带头的那个绿毛冷笑着说。
废话，有枪的时候见了归零者们还得躲着，别说现在没枪了。
“你打不过他们跟你们围着我有什么关系呢？”程顾无语，他的拳头微微颤抖，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，他不愿意动手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懦弱的人。
“呵，我们的枪都被拿走了，就你的东西没被拿走，说你身上没东西谁信啊？我们就只能相信你是归零者家的傻儿子，我们揍不了他们，只能那你撒气了呀。说那么多干嘛，来呀，都给我干他！”
程顾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个叫“踢猫理论”的内容，主要表达的是人的情绪都会向下传导。
简单地说，就是挥刀向更弱者，接地气的说法就是欺软怕硬。
现在，他就是那只猫了。
说罢，绿毛就是一脚提过来，程顾稍微一闪身，就轻松躲开了这次袭击，接着就是随手一推，绿毛就失去了中心，躺在了地上。
几个跟着绿毛一起扑上来的拳脚，也都被程顾躲开，随手反击。
众人竟是被这样的气势吓到，没有人再愿意往前多走半步。
程顾只是看了一眼他们，确定没有威胁了之后拎鸡子般拎起了绿毛。
“啪！”
抬手就是一巴掌，信手一扔。
绿毛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，程顾也没有理会，自顾自地从人群中穿过，所到之处，人们就让出一条路来。
一群人怔在原地，思考着哲学问题。
我是谁？我在那？发生了什么？
“滴，恭喜宿主获得迷失的意志碎片X15”
程顾眉头一皱，系统不是在拷贝数据么？没有关闭么？
但是在脑海中扫了一眼系统主界面，还是一个灰色的状态，不能用意识触及。
不过自己现在居然这么能打了么？程顾心里暗暗惊诧，他刚才用的不过是三分力气而已。
那自己现在岂不是能够拳打南山敬老院，脚踢北海幼儿园了么？
想想那个画面就刺激！大手一挥，一米以下全部放倒，太平间里吼一嗓子，那个不服气的站出来！
无敌，无敌啊，无敌是多么寂寞！高处不胜寒啊！
但是他还是没有多逗留，因为这已经耽误了他太多的时间了，他闲杂需要根据记忆里面黑衣人追逐的方向，去找VK去。
但愿这群小混混们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才是。
程顾开始在路上狂奔，一时间，眼前的景物全都如同光影一样略过他的眼睛。
不过他不确定那群归零者们有没有抓到VK，或者是VK有没有开飞车逃离这里，他还是要试试看。
不管怎么说，尽自己最大努力，做好最坏的打算，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就行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所有的大楼都已经退到了他的身后，眼见就已经到了自己家了。
看着已经跑到了郊区，程顾就放弃了再寻找的希望了。
在城市里面，VK至少可以通过胡同以及停电带来的优势周旋一下，但是如果到了郊区，归零者们开上飞车那分分钟就能够找到VK。
程顾喘着气，顺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擦汗。掏出来的瞬间，程顾看清了纸上的字：
得手后，到郊区伊水路小区会和。想了半天，伊水路就一个小区，就是自己住的那一个。
自求多福吧。程顾心里默默说道。然后扔掉了纸巾，走进小区。
今天，只能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，毕竟惹上了归零者是很麻烦的，就算自己身上又反信息侦查，但是这个小区没有，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啊！
那个反信息侦查应该是只限于自己使用的。
此时，小区内一个窗户前面。
王志正拿着望远镜看着小区门口过往的行人。
看到程顾的举动之后，他的心里大吃一惊：这个人不是自己的那个穷学生租客么？他怎么会是接头人呢？
自己得找个机会过去试探试探他。如果他不是什么好人，那就全毁了！
事关重大，他从柜子里面掏出一个按键的手机发短信告知那头。
不消一会，王志收到短信：“一切照旧。”
他喃喃道：“看来是他没跑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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