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友如果现在离去，我既往不咎。”
林渊却摇了摇头道：“我林渊做事，怎可能无功而返？”
“即便是你周静虚出手，也未必让我忌惮！”
林渊背负双手，神色傲然。
此刻的林渊，九阳真经、乾坤大挪移和神照经已经大成。再加上决定的拳掌指法，以及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，他说自己是当今武林第一人，也不为过。
如今见到了青城派的高手，哪怕林渊与青城派没有恩怨，他也要向周静虚请教才行。
况且，他与常人不同的是，他还有黑影带来的炼神。那种对危险的感知，让林渊拥有了更加强大的能力。
此刻正面面对周静虚，林渊脑中的神念，甚至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他身上的气息。
缥缈，空灵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。
但是这样的自然气息之中，也蕴藏着可怕的杀机，就像是温柔的自然也会爆发天灾一般。
但是，感受到这种危机的林渊，却并无惧怕，心中战意越来越盛。
“哦？你也修炼出了神识？”
就在林渊观察周静虚同时，周静虚忽然脸色微微变化，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没想到你如此年轻，竟然能够将神识修炼到这样的地步，真是令人惊讶。”
周静虚的一问，让林渊也有些愣住，没想到周静虚的感知竟然如此厉害，能够察觉到自己在观察他。
而周静虚的话，也告诉了林渊也一个信息。
那就是除了他自己之外，还有很多人也练出了神识。在如今的江湖之中，究竟有没有人炼出神识并不清楚，但是在周静虚的时代之中，一定有人达到了这样的程度。
不等林渊回答，周静虚开口说了下去。他的目光好像穿透了时光，在回忆自己的曾经遇到的人和事。
“在我年轻的时候，曾与西方外来者一战，其中便有一位霍山老人，他的神识尤为强大，一身气血也超出常人，据说他是西方光明教的创立者。”
“当年我与王重阳等人十余位中原高手共同出手，才将此人逼回西域不敢再踏足中原。当年一战，如今想来依旧令我心潮澎湃。只可惜王重阳等人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估计已经陨落了吧。”
霍山老人……林渊只觉得此人的名字极其耳熟，他在脑中思索片刻，赫然发觉那是原作之中，波斯明教的创始人！
没想到霍山老人曾经来到中原，并且与王重阳和周静虚等人斗了一场。虽然他战败了，但是对手是中原十几位高手。若是单打独斗，只怕王重阳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林渊越想越惊，那霍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境界？
“在下有一事不明，当日一战，中原高手与霍山老人是什么修为境界？”
林渊心中对此几位好奇。
追求武道极限，是每一个武者的通病。
而如今江湖上有名气之人，似乎都是以通脉境为绝顶境界。
但是林渊曾经接过昆仑派一剑，知道在通脉境界之上，还有罡气境界，而王重阳，霍山老人，以及眼前的周静虚，或许比罡气还要强大。
当年那么多的高手，那又是什么，让如今的江湖境界日益衰减，竟然以通脉境为绝顶高手？
“罡气境。”周静虚淡淡的回答道：“所有人的修为都是罡气境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感知到了林渊身上的不同寻常，周静虚此刻竟然愿意为林渊解惑。
“我辈武人，聚力境炼体锻血，凝气境聚血化气，通脉境开阔自身将气血通达。而再进一步的罡气境，则需要将气血修炼到极限。”
“但是仅仅修炼气血是无法进入罡气境的，想要真的化气成罡，必须要通过神识的辅佐才能够成功！所以晋升罡气境之前，必须要炼神！”
周静虚的瞳孔落在林渊身上，似乎想要把林渊看透。
“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神识。这份神识的强大，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拥有的。”
随即，他又笑道：“不过话说话来，你身上气血的强大，也超出了通常武者范围，倒是与当年的霍山老人有些相似。只不过他当时的气血虽然强大，但是并没有和谐相处，只是各自为战。”
“而如今的你，精气神三元竟然非常的统一，这让我感到惊讶。如果你我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见，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周静虚感慨道：“因为你是我见过的，最有可能突破罡气境的人之一。”
“之一？”林渊有些诧异：“另一人是谁？”
“那人如今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，我记得他叫做张君宝。”
林渊心头一震，张君宝，那便是后来的张三丰啊！
武当派的张真人，莫非早已经不是通脉境了！只是江湖上已经没有人见过他出手，而见过他之人，都已经逝去或者隐居，就如同王重阳周静虚之流。
如此说来，张真人的境界，恐怕已经到了罡气之境！
“罡气境之上，又是什么境界？”林渊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，而且我也不想再告诉你了。毕竟，你现在是我青城派的敌人。”
周静虚笑道：“如果我把我的猜想告诉你，你会下山么？”
林渊的心中，只是犹豫了一秒钟的时间，随后他就摇了摇头。
“今日来青城派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。你虽然告诉了我很多事情，但是并不能因此阻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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