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碎玉轩里的常儿就是墨吾道第一个成功的药人，没看好，跑了出来。
楚衍：“没什么好遗憾的……”
当初他一心想着抱住北相旧民的性命，怎么可能会与墨吾道做对呢？况且他也只是听命行事，当时又有阴胜阻挠，他知道的东西也有限。
墨吾道哈哈笑了两声：“也对，不论当初还是现在，你都别无选择……”
楚衍无奈地勾了勾唇——
是啊，他别无选择……
所以，他索性自己过来了，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，他不想在扶冉面前受墨吾道的控制，变成那种药人的模样。
况且，他的血蚕能让商宁彻底活过来，这也算是件好事吧，毕竟他的小丫头从小到大就没有体会过被母亲疼爱的感觉……
当然，这也算是做到了答应扶夜和商冕的承诺了。
“躺上去吧，血蚕得生剖出来。”墨吾道指了指那张木床，楚衍淡淡地扫了一眼，琉璃眸子微微地颤——
这床，是……
“这床是你当初和那丫头躺的那张，我特地让人搬过来了，你若是能活着就活着，若是不能，死在这张床上，你也能甘心点吧？”
墨吾道妖孽的脸上带着笑意，似乎很享受这种将楚衍的心思悉数掌控的感觉。
楚衍抿了抿唇，静静地躺了上去，摸了摸左手上的疤痕——
他不会死的。
他还要将商宁一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。
紧接着，墨吾道举止算是轻缓，慢慢给楚衍拷上铁镣铐，以免他取血蚕之时挣扎——
“楚衍，怪就怪你的父母，给你生了这样一副身子，简直是练药最好的器皿。”
话落，他一刀刺入少年的胸膛，伴随着一声声隐忍的闷哼，血气在这间暗淡的密室里弥漫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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