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159.圣诞夜
血的滋味沿着唇角绽放，柔软的唇瓣与铁锈的味道杂糅在一起，有一种妖艳的感觉。
许久之后朝田丽奈松开嘴，用手擦了擦发现嘴角带着一抹血迹，这当然不是她的，上杉不会这么粗暴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复杂，但是发泄过后难过少了很多，心情有一种莫名的...畅快？这或许可以用畅快来形容，朝田丽奈觉得自己觉醒了一种奇怪的xp，但更奇怪的应该是她们的关系吧？
奇怪的兴趣正好对标奇怪的关系，很好，锁死锁死。
她仰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上杉：“这够了吧。”
“够了。”
上杉露出得逞的笑容，见状朝田丽奈只是狂翻白眼，看来这个人根本没有长记性，或者说他就是一个抖M。
“言归正传，在资源紧缺，社会矛盾严重的当下，如何培养出观众喜欢的偶像，是事务所的第一个问题，而不难发现，网络的发展给了事务所这样的便捷，有些聪明人发现了一个生财之道...”
“什么？”朝田丽奈问。
上杉眨了眨眼，与她对视。
朝田丽奈脸一红，没好气的说道：“快讲！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建立公会，跟虚拟偶像签合同，给予流量支持...这么做有一个好处，首先是成本降低，其次是数据清晰，可以短时间挖掘大批量粉丝。提问，你觉得传统偶像与虚拟偶像的差别在哪里？”
“啊...我不知道。”朝田丽奈摇了摇头，有些懵。
“看来朝田同学的功课做得不到位。”上杉思索了一会儿，“要解释起来你可能并不是很懂，但如果陪我出去走一趟，你大概就明白了。”
“这是在约我出去吗？”朝田丽奈迅速反应过来。
“那伱去吗？”上杉的声音有些犹豫，其实他也没想过朝田会答应。
女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她张了张嘴，圣诞节跟男生出去逛街，除了认可他的男友身份，还能有什么意思？
但这又关乎到自己的升学...不，不能用升学做借口，这是在逃避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朝田丽奈摇了摇头，“想去也不想去，看心情吧。”
“那用骰子做决定？”上杉询问。
朝田丽奈犹豫了几秒，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...
街道下着雪，沿路走来张灯结彩。
上杉走出地铁的时候有些庆幸，听说很多路段冻住了禁止通行，幸好去往银座的路上没有什么波折。
朝田丽奈走在他身前，她今天穿着白色布裙与中跟的方口皮鞋，素雅的脸上不施粉黛，眼瞳清澈明净，仿佛是从动画里走出来的女主角。
“你把我带这里干什么，不会真想着玩吧？看不出来上杉先生是恋爱脑。”她的语气有些欢快，其实这是不应该的，怎么能开心呢？跟他一起出来有什么好开心的？
朝田丽奈在懊恼这种欢愉的同时，心情也不自然的飘了起来，浮在了云端。
“带你出门找偶像，一般来说商场做活动，能看见的比较多。”上杉解释道。
“那为什么专门挑这种地方，不去你公司？”她笑眯眯的看着他，“要说偶像的话，你那边不是有一个吗？”
“她在忙，现在不方便打扰。”上杉硬着头皮说。
“哦...原来是这样，我还以为有别的原因。”朝田丽奈自顾自的说，“像是金屋藏娇什么的。”
上杉握住她的手，这个举动很突然，朝田丽奈还没意识到就被他握住了，她试着甩了甩，没有扔开，便抬起头笑道：“怎么了，是被我说中了吗？”
“没，只是觉得不这样做的话，我们就成异类了。”上杉笑吟吟的望着她，朝田丽奈与他对视了几秒，不太自然的移开脸。
或许该说点什么的。
她这么想，但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至于你说的金屋藏娇，那完全是无稽之谈，上泉大小姐盯着呢，我在哪藏？”上杉笑嘻嘻的回答，“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别的女生，我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我不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的吗？”朝田丽奈不是很开心的哼了一声。
“丽奈说错了，你才是正派女友，是在你眼皮子下与她勾搭才对。”上杉纠正她的误区。
“无聊的文字游戏。”
朝田丽奈摇了摇头，拉着他往商城里走：“冷，进去走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上杉点了点头跟随她的脚步，沿路走来他看见《生化危机六》打折了，《海贼王》最新的手办只需要一千五百日円，还有国民歌姬复出的消息。
他有些怀念，这本来是这个年龄最喜欢的东西，但全部都经历过了，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，他会跟身边的女孩将一切少年人喜欢的东西都欣赏一遍，而不是在唱片公司里日复一日的加班。
朝田丽奈感觉抓着的手越来越紧了，不，这可能不是因为紧，而是因为他越走越慢了。她回过头刚想说点什么，却见上杉盯着远处的街机房眼神有些空。
她叹了口气：“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这些，无不无聊。”
“不对啊，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你也喜欢的才对。”上杉突然回过头不着调的说。
“谁会喜欢这种东西，又臭又脏还全都是人，我讨厌人多的地方。”朝田丽奈摇头。
上杉和希有些沉默，透过少女的脸庞他仿佛看见了另一条时间线，那个时间里的女生笑着抓住他的手往里走，说自己也想尝试一下。
那些话原来都是假的，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
朝田丽奈皱起眉看了他一眼，许久后半无奈半安慰的说：“陪你去玩玩也可以，别摆出这张无聊的脸，出来走一趟你闹什么情绪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上杉听到后笑嘻嘻地说。
“只给你半小时时间。”朝田用手虚戳他的眼睛：“我很忙的，没空陪你闲逛。”
“反正都出来了，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呢。”
“我干嘛陪你一起开心啊，看见你我就生气，还不如找好姐妹出来逛街。”朝田丽奈呲牙，“陪你出来还要迁就你的情绪，你是哪门子的大少爷啊。”
上杉笑了下没有回答，心说这不还是迁就了嘛，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早就接受了...他突然又有些难过，在朝田最美好的时间里他扮演了一个反派的角色。
童话里的公主只需要闭上眼等待王子的出现，但她永远也想不到出现的不是王子而是恶龙，还是那种穷凶极恶的黑龙，呲牙咧嘴的把她的一切都夺走了，还不准公主反抗。
“我大概是喝醉了，脑子有点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喝醉了我就把你扔这里。”
朝田丽奈走在前面说道：“让警察把你带走。”
上杉跟着脚步心道不会的，你舍不得丢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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