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临近傍晚。
修车厂内的一切还在继续。
墨司霆来到仰躺在地上的乔远明身旁，停下脚步。
居高临下的看着乔远明脸上的恐惧，眸色深沉。
地上的乔远明猛然看到视线上空出现墨司霆这张脸时，瞳孔骤然放大，身体犹如秋风落叶，簌簌作响。
虽然，他才刚刚从死亡边缘把自己的魂魄给拉了回来。
却好像都不如看到这张脸时来的吓人。
他对墨司霆，天生有一种恐惧感。
乔远明看着那张脸，几乎是立马坐起了身，身子不停的往后挪：“墨爷……墨爷，您放过我……我错了，我错了……”
墨司霆看着他满脸惊恐，无助求饶的模样。想起监控录像里，小葡萄跪在地上爬来爬去求助的场景。
神色一凛：“现在，你该知道被撞之前是什么心理了吧？”
乔远明愣住，没反应过来，下一秒，又迅速点头。“我错了，我错了，是是是。求您，求您放过我……”很是狼狈。
不停哀求。
墨司霆轻轻抚弄着手中的手枪，轻声提醒：“但是，你还没尝试过断手断脚是什么滋味，又怎么能放过你呢。”
他的顾颜可是在重症症监护室里躺了整整三日，一只手，一只脚。
到现在还打着石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这仇，怎么可能就这样了了？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乔远明听懂墨司霆话里的意思，不可置信的摇摇头。
这简直就是恶魔，他不小心招惹了恶魔。
早就听说墨家人手段极其残忍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他今天才亲眼所见。
墨司霆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，云淡风轻的吩咐：“先废掉他的两只脚。”
“不要。”乔远明尖叫，下意识站起身要逃。
已经有两名黑衣人迅速窜到他面前，一边一个，弯起他的两条腿，反手一个翻转……
有骨骼断裂的声音自空中响起，然后是乔远明杀猪般的惨尖叫。
“啊……”无比凄励的呼痛声在修车厂内来回回荡，震人心弦。
黑衣人已经松开乔远明的手，将他往地上一扔，退到了一边。
乔远明瘫坐在地上，整个人因为疼痛脑子已经不太清晰，眼看着墨司霆慢慢走近，似乎是问了一句：“乔远明，断腿的滋味如何？”
乔远明痛得神智不清，嘴唇微微颤抖着，浑身被汗水打湿，说不出话来。
他眼看着墨司霆举起手枪又对着他抚住双腿的双手，一边一枪。
手枪是消音的。
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却清晰可闻。
“不。”乔远闷哼一声往后倒去，身体弹了一弹，然后，彻底不动弹了。
应该是痛昏过去了。
鲜血顺着他的两个手掌慢慢往外涌，两个膝盖断裂出一片血肉模糊。
整个人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仰躺在地上，四肢瘫痪。
墨司霆收回手枪，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。
身上没有一丝血迹，带着他一贯的高贵优雅。
一旁的夜逸辰跳起身，终于轮到他了。
一脸兴奋的来到乔远明面前，轻轻用手术刀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往下划，没有用力，只轻微带动一点。
所经之处，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。
当手术刀经过乔远明胸口时，乔远明还处于昏迷中，没有反映，经过肚子里，他也没有反映。
经过小腹，来到两腿|根部。
乔远明整个身子一弹，立马清醒过来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他尖叫，下意识伸手想要抚住下半身，这才发现两只手臂均中了子弹。
一动，便传来钻心的疼。而双腿，已经被人活生生给掰断了。
惨叫声再次从他嘴里发出。
夜逸辰收回手术刀，下意识捂了捂耳朵，不满的抱怨：“你真是吵死了。”
手术刀直指他的嘴巴，威胁：“你要是再叫一声，我马上把你舌头割掉，你信不信？”
乔远明立马闭紧嘴巴，下意识点了点头，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但，还是痛。
浑身上下因为疼痛的原因，在剧烈颤抖着，脸色苍白，满身血迹，却不敢再哼出一声。
夜逸辰凑近脑袋，轻轻一笑：“嘿，伙计，你受伤了，我是最好的外科医生，需要我为你动手术吗？”
乔远明完全不懂他们的游戏规则。
但是，杰克的模拟车祸与墨司霆的断腿之痛，都在清晰的提醒他。
这些人，惹不得。
下意识摇了摇头。
夜逸辰脸色一变：“别不识好歹，多少人想请我给他动手术都排不上队，小爷我今天心情好，你这个手术，我动定了。”
说着，打开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工具箱。
里面大大小小的手术刀，针，线，剪刀，镊子，摆的整整齐齐的，在夕阳的照耀下，散发着诡异的光。
就是没有麻醉药。
“得先挑出子弹来。”夜逸辰自言自语的点头，从手术器材里挑出一把最小的手术刀。
手术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，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乔远明下意识侧过身，想要逃。
无奈双腿已经断了，手也动弹不了，逃不了。
只一点一点的艰难的往后挪动着身体。
夜逸辰已经一把按住他的左手，脸上带着他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，用手术刀轻轻划破了他袖管。
还甚是好心的提醒：“有些疼，你忍着些。”
然后，就这样用锋利的手术刀，优雅的划破他的皮肉，开始往外挑子弹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乔远明痛得失声大叫，左臂传来皮肉裂开的疼痛感，那把手术刀还在那些肉里面一点一点搅动着。
这些人简直就是恶魔，有着天使一样面孔的恶魔。如果时间能够重来，他一定不会去招惹顾颜。
夜逸辰脸上一派气定神闲，修长手指优雅而敏捷。
他的技术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练起来的。
挑出左臂的子弹，也不缝合，又继续挑右手上的子弹。
整个修车场内回荡着乔远明凄厉的惨叫声，四周的黑衣人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幕。
但是，没有人会进来。
这个修车厂废弃多年，且还在荒郊野外。
是杰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绝密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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