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树仅两步路的李闵予眨了眨眼。
这是什么,守株待兔?
他眼眸一亮,咧着嘴跑过去拎起两只兔子。
等抓在手里,他才发觉两只兔子长得不一样,灰色那只是常见野兔,另一只浑身雪白,头小身长,尾巴也长。
“咦?好像不是兔子,这是貂吗?”
此时野兔猛地一蹬后腿,李闵予才意识到原来没死,于是赶紧取出一条绳索,将昏迷的野兔和雪貂捆了个结实,并将绳索另一头系在树上。
等到他摘了果子回来,发现雪貂正在享受野兔大餐。
“啊你个小偷!”
李闵予冲过来扯住绳索,绿色果子滚落一地,雪貂也不甘示弱,绷紧身躯使劲后仰,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闵予,喉间发出“咝咝”声。
一人一貂拉锯片刻后,李闵予率先松手。
因为他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做饭。
“算了,给你吃吧,反正我也烤不熟。”他嘟着嘴,颓丧地靠树干坐下。
啃第一口果子,他小脸一皱直接吐掉了,果肉又酸又涩,但为了能果腹,他还是囫囵咀嚼两下吞下去。
吃着吃着,晶莹泪珠又忍不住夺眶而出,被他迅速抬手抹去。
好不容易咽完果子,雪貂也如风卷残云般吃掉野兔,肚皮朝天躺在雪地里。
李闵予犹豫片刻,帮雪貂松了绳索,一面絮絮叨叨:“你快回家吧,下回别跟兔子一样撞树,又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这么好心。”
雪貂回头望他一眼,下一瞬飞快窜出,消失在雪地里。
。。。。。。
苜蓿山,崇然殿。
“还请师兄出手相助。”
崇丘眯眼看向拱手作揖的丹均,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救什么救,这不正是除掉那小子的大好机会?”
丹均心头猛然一震,惊疑不定望向崇丘:“师兄此话何意?”
“是何意。。。还用我说?”
崇丘嘴角玩味勾起:“你费尽心思找回当年血契之人,真是为了尽责效忠?我看不见得,你生性喜爱自由,连这镇派仙兽都不乐意当,更别提。。。”
“道君!”
丹均厉声打断崇丘,停顿片刻后,他语气坚决道:“我曾答应过他母亲要护好他,道君知我们鹤族,最是重诺。”
看着下方一脸肃容的丹均,崇丘自觉无趣啧道:“行了,开个玩笑而已,我一早便算过,那小子机缘已至,时辰一到自然就出来了。”
听得如此说,丹均如释重负,连忙又是一作揖。
看着丹均离去的背影,崇丘坐在殿内微微出神。
他想起方才的卦象,泽水困,飞龙升。
李闵予掉进重镜湖的动静很细微,犹如滴水入湖,其他人根本察觉不到,可崇丘是谁,连山剑派首座长老,整个山门皆在他神识感知范围之内。
惊异的同时,他内心隐感不安,只因不同寻常的小事,往往预示着更大的风浪。
“啧,真是麻烦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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