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蔚冷哼一声:“既然是你选的,那也由你。”
周围人群虽然不敢高声嘘他,但也传来一阵“嗡嗡”的议论声。
显然这位采花公子的无耻再一次令众人咂舌。
人群浩浩荡荡地跟着两人朝刑部衙门走去,程云和迟仲也跟在里面,不过随着人群流动,两人从最初的中间位置,被挤到了最前面。
来到刑部大门,门口值守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,瞪大眼睛正准备呵斥,却见左侍郎的四公子带头走在前面。
值守也顾不上呵斥后面浩荡的人群,慌忙跑下台阶朝陈蔚跑过去:“四公子,这是怎么的?”
陈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指了指旁边的青年还有青年身边的小娘子:“我来告状,今日是谁当值?”
值守眉毛一挑,正要说话,陈蔚却横了他一眼:“我来告状,我问你今日是谁值守,莫非刑部你当家了?”
值守神色大惊,急忙回道:“不敢不敢,今日是邱郎中当值,四公子既然是来告状,还请原被告上堂,无关人等不得入堂。”
陈蔚瞟了一眼青年,自顾自地走进刑部大院,然后走进正堂。
青年低头对旁边的小娘子说了两句什么,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,倒是他身边的书童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。
等两人进去之后,人群又推着迟仲和程云两人走进刑部大院,站在大堂之外。
众人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邱郎中皱着眉头从侧厅走了进来,走到正堂长案后面坐下。
这顶头上司的儿子真心是不省事,平日里惹是生非欺男霸女也就罢了。
但他爹好歹是堂堂三品大员,现在居然为了什么偷银子的事情闹到刑部大堂,成何体统!
最可气是还有这么多百姓随行围观,大齐开国之时就有明确规定,除了皇家宗室的案子由宗正寺审理,不对外公开之外,其余案件皆不得回避百姓。
邱郎中一时头大无比,当官的最是爱护名声,眼下这个事情一个处理不当,轻则在吏部考评记上一笔,重则当场告老还乡。
“堂下何人,所告何事?”
陈蔚朝邱郎**了拱手:“学生陈蔚,一告这个刁妇当街行窃,二告这刁民无故滋事,包庇窃贼,阻挠学生报官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邱郎中皱了皱眉,瞥了一眼小娘子和她身边的青年问道:“可有此事?”
那小娘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,虽然进来之前旁边这个好心的相公已经告诉她有什么说什么便成,但此时她依然吓得浑身哆嗦,结结巴巴地回到:“大···大人···民妇···民妇没有偷钱······没有偷钱。”
陈蔚冷笑一声:“你说没偷,那我的钱袋又怎么在你的篮子里?”
小娘子脸色煞白,只是一个劲摇头,嘴里喃喃说道:“我没偷,我不知道···我不知道···”
见小娘子已经失了神,陈蔚冲旁边青年挑了一下眉头说道:“现在人赃俱获,你还有什么说法?”
那青年神情淡然地说道:“人家小娘子在路边看布匹,你那狗腿子趁人不备把钱袋丢进人家的篮子里,是我亲眼所见。”
陈蔚摇了摇头:“你一人所见不足以成为供证,再则,此案你也是被告之一,不能作为证人旁证。”
青年皱起了眉头,神情有些不耐烦起来:“当时街上有许多人,看到的必然不止我一个人,不如······”
话还没落音,堂外人群哄然一声,几乎是一瞬间,看热闹的百姓齐齐往后退出几大步。
连迟仲都随着人群一起退出去。
只剩下还摸不清状况的程云站在原地。
陈蔚看着人群哄然后退先是微微一笑,但看见仍留在原地的程云,神色随即阴沉了下来。
青年看见程云留在原地,神色一喜,说道:“这位小相公,你可是看见他手下之人把银子塞进这位小娘子的篮子里?”
程云茫然地抬起头:“啊?”
堂上邱郎中一脸不悦:“其他人往后退去说明他们对当时的情况并不知情,你既然留在原地,说明你看见了,究竟这民妇有没有偷窃?”
程云心里大草,心想这狗曰的迟仲也不知道拉自己一把。
现在自己夹在中间进退不得,这个时候要是说不知道,那明显这个小娘子就要吃牢饭了,甚至有可能流放。
可自己确实不知道啊!
现在敌我双方实力又不甚明了,不,是我方实力未知。
对方是刑部郎中加上刑部左侍郎的儿子,主场作战。
己方目前就只有自己这个白身平头百姓加上一个来路不明的青年。
堂上邱郎中淡淡的说道:“你若是看见了什么,无论是偷窃还是栽赃都可据实说来,若是什么都没看见,便跟其他人一样,退开五步之外。”
陈蔚一脸冷笑盯着他,并不言语,但神色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。
旁边青年则是有些恼火地说道:“小兄弟,你尽管说,这大齐,还是有王法的。”
程云脑子急速转动,现在自己抽身显然也不太行了,一则小娘子会糟,二则以后自己的名声也会大有问题。
如果自己刚才跟其他人一样一起退出去,那没事。
可自己既然被点了出来,如果此时退缩的话,传出去以后恐怕大大的有问题了。
定了定神之后,程云索性走进大堂,朝邱郎**了拱手说道:“学生刚从城外归来,并未看见事情始末,但不知可否询问一下几位当事人几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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