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一旁的卫长空也沉声开口了：“秦姑娘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全身皮膜筋骨已经修炼得坚逾金石，刀剑难入了吧，所以我的风刃和小柔的绫兵根本就伤不了你。不过……你是如何识破瞬移的？上次小柔的瞬移就被你轻易识破，这次依旧如此，你的反应之快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“嘿嘿，卫小子，让老头子我好好教教你吧。”一旁的罗帝克笑眯眯说道：“金系武师天生就对金属气息极为敏感，苏丫头的瞬移虽然绝快，但她手中绫兵的气息却是瞒不过小慈的。瞬移是最逆天的身法之一，无声无息，防不胜防，传说修炼到极致巅峰能够瞬息百里，达到咫尺天涯的无上境界……苏丫头如今修为尚浅，对瞬移的驾驭力也远未纯熟，再加上小慈如今的修为能察觉到方圆十丈内的金属气息，她手持绫兵，自然会被轻易识破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，缓缓说道：“此外，小慈自小就洗筋伐髓，浸泡异草灵药汤池，再加上修炼功法的缘故，她周身皮膜筋骨要远比一般金系武师要强韧坚硬得多，寻常兵器根本就伤不了她。”
苏柔倒吸一口凉气，怔怔地望着秦梦慈，半天也说不出话来。
卫长空也静静凝视着秦梦慈，沉默了良久，突然开口说道：“再打一场。”
罗帝克眉毛倏地一挑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：“卫小子，不服输，想赢？”
“赢不了。”
秦梦慈看了他一眼，淡淡说道：“既是知道赢不了又何必再打？”
“就是赢不了才要打，还请秦姑娘赐教。”卫长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：“不过我有一个请求——兵器无眼，容易误伤，下一场开始我们三人都不要使用兵器，徒手对战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扭头望向身旁的苏柔，沉声说道：“小柔，下一场我们全力贴身近战。”
苏柔蓦地一怔：“贴身近战？还是徒手对战？长空，我们不可能打得赢的。”
“切磋而已，输赢并不重要，照我说的做就是了。”
……
第二场，秦梦慈胜。
……
第三场，秦梦慈胜。
……
第四场，秦梦慈胜。
……
第五场，秦梦慈胜。
……
不知不觉三个时辰过去了，天色渐暗，眼看就要入夜了。
罗帝克背负双手伫立在草场外，神情肃然地凝望着远处三人。
“第十场，小慈胜。”
草场中，秦梦慈鬓发微乱，胸口缓缓起伏着。数丈外，卫长空长身而立，身上黑色长袍已经破烂不堪，右臂和长袍上血迹斑斑，嘴角一滩血渍，唯独一双眼眸依然灼灼闪亮，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对面的秦梦慈。苏柔则跌坐在他身旁，脸色惨白，鬓发散乱，急剧喘息着，嘴角汩汩流淌着一缕鲜血。
“再来。”
卫长空低沉嘶哑的声音甫一响起，秦梦慈和苏柔的声音立时几乎同时响起：“不来了！”
“行了，卫小子，天都快黑了，今天的切磋就到这里吧。”罗帝克的喊声从远处传来：“一会儿我备好草药汤池给你们俩敷疗外伤。啧啧，整整三个时辰的鏖战，今晚你们就早点歇息吧，明天州赛就开始了。”
卫长空扭头看了看缓缓走近的罗帝克，深吸了一口气，俯下身轻声说道：“小柔，精疲力竭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全身都快散架了…”苏柔大口喘息着，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：“真的不行了，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！”
卫长空轻轻抱起了她，一步一步缓缓朝着草场边走去了。
“这个疯子！”秦梦慈盯着卫长空的背影低声叱了一句，也缓缓转过身，拖着疲惫的身子朝草场边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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