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熥喝了水,和衣往床上一躺。
“瞧那身肥肉,怕是连骑马都困难,指挥使都成了那样,军卒何谈战斗力。”
“先回去睡觉,晚上试试应变。”
“在这儿可驻着两个千户所,这两个千户所若都太拉跨,那在其他地方驻守的两个只会更拉跨。”
“回吧。”
朱允熥往里一咕噜,拉开床上的被子搭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卢院正。”
陈集走到门口,卢志明进来了。
听到两人打招呼的声音,朱允熥羊装打起了呼噜。
才刚和陈集说完话,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睡着的。
“殿下,别装了。”
卢志明站在朱允熥床边,痛心疾首地道:“殿下的伤还没痊愈,实在不易喝酒啊,要是再感染了,又得割块肉下去。”
朱允熥听没听到不知道,但不管卢志明说了啥,朱允熥就是不搭理。
“殿下要再这么下去,那臣只有执行陛下的御令了。”
一听这,朱允熥一咕噜坐起。
“孤会注意的。”
“要不是没办法,孤不会喝的。”
“你见孤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喝过酒吗?没有吧?”
“孤都让你跟着了,你还想咋办?”
朱允熥威逼利诱的,好话赖话都说尽了,卢志明这才终于缓和了。
“殿下,臣真不想这样。”
“殿下年轻的时候作践自己的身体,等到年纪大了各种各样的毛病都会找来了。”
“殿下是臣的患者,臣就该为殿下的身体负责。”
说通了卢志明,朱允熥这才躺下。
“负负负,没不让你负。”
“孤要睡觉了,这没问题吧?”
朱允熥语气不善,卢志明转身退出。
在卢志明离开后,朱允熥翻身坐起,一把丢出了床榻上的枕头。
正赶上于实进门,瞬间被砸中面门。
“殿下,咋了?”
无缘无故被砸,是会一头雾水。
“不是对你的。”
一听这,于实反应过来了。
“奴婢看卢院正刚出去...”
话还没说完,朱允熥便翻身躺下了。
那家伙就是来气他的。
于实跟了朱允熥这么久,是了解朱允熥的。
朱允熥气呼呼的,但并没真生卢志明的气。
要是真生气的话,上次受了朱标的命令对他管天管地的,他就应该把他赶出医学院了。
于实猜中缘由后,也没再往下继续,只是上前帮朱允熥掖好被子角,之后便退了出去。
快日落的时候,朱允熥自然醒来。
正好快吃晚饭,朱允熥在营中熘达了一圈,便又和马发根坐上了饭桌。
这次,两个指挥同知,一个指挥佥事都在。
这些卫所发展了这么多年,各方的利益链条早就捆绑在一块了,根本指望不了从这些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中做突破口。
既是走过场的饭局,自然不必走心。
不过为了放松这些人警惕,该喝的酒还是得喝的。
只是与午饭不同的是,朱允熥知道晚上还有行动以身上有伤,也就没有多喝。
这些人都知道朱允熥凭一己之力以两千对四万坚守沔县一个月,对朱允熥的这借口自然也没啥怀疑。
从酒桌上下来,众人又在篝火前聊了一个多时辰,直到快十点的时候,这才分别各自回了房间。
回到房间,朱允熥就那么漆黑的坐着,意识格外的清醒。
别看现在酒桌上其乐融融的,好像他说啥就是啥,等过了今晚就会像捅了马蜂窝一样,到底能飞出多少马峰谁都不知道。
等了大概几炷香,陈集掩门出现。
“殿下,军卒陆续都去睡了。”
朱允熥坐在床榻上,双手交叉拖着脑袋,皱着眉头一脸肃然地道:“再等等,等进入深入睡眠才是检验的最好时机。”
之后,两人谁都没说话,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朱允熥习惯性伸出胳膊想要看看时间。
奈何即便有月光折射,仍然没人能看清到底是几点。
最后,朱允熥也不强求了,索性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。
正挂在正中间。
“行动吧。”
朱允熥起身站起,抬手拉开了房门。
在没有网络的时代,过了子时,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。
朱允熥前脚走,陈集紧随其后。
刚一出房门便招呼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军卒吹号集合。
急促的号声一声声传遍营地,朱允熥手握军刀气势凌然的站在点将台上。
自号声响起的时候,他便借着烛火看了准确时间。
十二点四十五分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直到一点十分左右才开始有军卒睡眼朦胧的跑来。
即便是过来,也是甲胃不整,根本没啥战斗力。
一个多小时过去,一直到两点多,仍然还有军卒一边往身上套甲胃。
就这样的集合速度,要是真碰上敌袭的话,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玩完。
早就知道拉跨,但没想到竟拉跨到了这种地步。
等了这么长时间,朱允熥直接下令,来了的就算来了,还没过来的连校场都别进了。
他算是发现了,要是任由这些军卒这么慢吞吞你过来集合,他就是等到明天早上恐也等不完。
“指挥使何在?”
朱允熥一声呼呵,半天都没人过来。
马发根平常不留在营中也就算了,想不到今天他还在,竟然还敢偷偷熘走了。
真以为他把他当自己人了?
“指挥同知何在?”
过来半晌,仍没人动。
“指挥佥事何在?”
仍没人动。
“千户何在?”
还是没人。
“百户何在?”
这次,站出了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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