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知道这,不过就是从前世史料,以及目前这个时候人们口耳相传了解一些。
对于这事,老朱和朱标明显不愿提。
朱标不过只简单提了一嘴便不再往下了,本就是难以启齿的事情,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再大谈特谈说一遍。
紧接着,朱标便道:“老十二不像是个没有分寸的,私造宝钞早就是被朝廷命令禁止,且是列进刑律当中的。”
结合朱柏平日的行事,朱标还是不太相信朱柏能干出这些事情来的。
以前不知私造的危害或许还情有可原,自从朱允熥开始挽救宝钞之后。
在严厉打击私造的同时,朱允熥也早就把私造的危害公布出去了。
朱允熥道:“即便十二叔真的只是修景元阁用了些,这个数目并不是很大,富明实业完全可以帮忙补齐。”
“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要查清楚,私造的源头到底是不是十二叔。”
“不是十二叔的话,恐还会有继续泛滥的可能,总之必须得马上断了源头。”
证据虽已经非常明显了,但不仅是老朱和朱标,就是朱允熥都还持有怀疑的态度。
朝堂的情况本就波云诡谲,都是些千年的老狐狸,哪有那么多一是一二是二的事情。
听了朱允熥的话之后,老朱和朱标迟迟都没出言。
让朱柏进京最直接来当,但又怕朱柏做贼心虚真的出点啥事。
“和老十二接触的那些人还没动吧?”
朱允熥点头,应道:“还没呢,儿子担心会让十二叔警觉,从而做出些啥不理智的事情。”
之后,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良久过后,老朱这才终于道:“你亲自去趟荆州,和朱柏面对面把这个事儿说清楚,该是他的责任他的承担,不是他的责任也不会冤枉了他了。”
“别他娘的像老八似的连认错的胆量都没有。”
说着,老朱还不忘骂骂咧咧不忿地道:“他娘的,倒显得像是咱犯了错似的。”
说老朱薄情寡义也好,残忍嗜杀也罢,但老朱这人对自家儿子那是真的没得说。
朱樉朱棡横行不法,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没事,朱柏即便真的造了假钞,其实也没没多大的干系。
话说到这儿,朱标便道:“你连夜就出发,轻装从简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荆州,尽快把这个事情理清楚。”
老朱和朱标以最大的努力,想要让朱柏尽可能的别有太大心理负担。
朱允熥却觉压力异常的大,他派人调查假旧钞虽然一再小心,但很难保证一点儿风声都没泄露出去。
一旦这个消息先于他一步到达荆州,朱柏要因为此真的重蹈历史覆辙的话,那他可就得接了朱允炆逼死叔叔的接力棒了。
但老朱和朱标有令,他又不能当场拒绝。
朱允熥神情很是严肃,认真道:“好,儿子马上就出发。”
应下后,朱允熥当即就走。
刚走出几步,朱标又喊住了他,道:“允熥...”
朱允熥当即扭头,拱手道:“父亲。”
朱标张了张嘴,最终只道:“一路小心。”
这个事情朱允熥不去不行,不管如何担心也只能是朱允熥莫属。
“儿子会小心的。”
还以为要换人了。
朱标不说,朱允熥只能应下。
最后又冲老朱告辞,道:“孙儿走了。”
从乾清宫出来,朱允熥回了东宫。
整理了些必要的换洗衣物,便带着于实孙前二人带了百十余个虎威营向荆州进发。
而在朱允熥刚走不走,那些文臣们便开始行动了起来。
先是行用库那里查到了假钞,随后文官们便抱起团轮番上奏。
无不都是借朱允熥的话作为理由,说啥假钞泛滥会影响宝钞的信用度,不利于新钞的发行。
还说私造假钞是在挖朝廷的墙角,侵损全天下百姓的利益。
总结起来就一句话,那就是必须要对私造宝钞者严惩,绝对不能姑息养奸。
朱允熥在信用库查假钞,虽没影响行用库的正常运转,但行用库不可能一点风声都说不到。
而且,假钞特征非常明显,行用库那些人就是和宝钞打交道的,更不可能一点儿端倪看不出来。
在朱允熥刚走没多久,这些人就来状告这个事情,要说不是故意的,就是鬼都不相信。
听了这些人的长篇大论,老朱的脸色都快变成了冰窖。
最后还是朱标看老朱情绪不稳,不想让老朱发脾气伤身体,这才站了出来做了表态。
先是对他们所说的那些论点表示了支持,随后又表示,道:“朝廷会马上着手调查这个事情,会在最短时间内给出一个答复的。”
听了朱标的表态,那些文官倒没再往下。
在那些人先后告退后,老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气又累积到了最高值。
“他娘的,早不奏报晚不奏报,偏偏赶在那小子刚一走就奏报,这显然就是故意为之的。”
这些文官要不知道这事儿和朱柏有关,就不会非得在朱允熥刚出去的时候奏报了。
毕竟,造假钞的但凡是个一般人,都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。
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奏报,无疑就是想离间皇家亲情,通过这次的事情,让朱允熥和藩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。
还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这个事情本就是那些文官一手策划。
不过不管如何,想要粉碎文官的阴谋,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让朱柏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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