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糟糕……”
他立刻警惕了起来，防止玛丽趁着这个机会突然袭击。
这个担心不是没理由的，玛丽经常这么干。
可惜，这次，她没有。
当辉光缓缓散去时，血海都漂浮了起来，仿佛云雾一样在玛丽身周缭绕。
米霍克移开了挡在眼前的黑刀，看向玛丽，然后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白色，雪白。
比冰雪更纯粹的白。
被红色染透的世界中，忽然出现了纯净无暇的白色。
玛丽身上的军装变成了纯白色，上衣的下摆边长，仿佛是一件袍子一般。她的眉发也都变成了白色，就连肌肤的光泽都胜似月光。
“呼……”
“吹拂吧……”
“承担吧……”
“然后升华吧……”
玛丽缓缓睁开了眼睛，那一抹惊心动魄的金色，让米霍克心中一凌。
原本那股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，玛丽站在那里，存在感就像是天地间自然应该存在的物体一样。
“……这种感觉才对。”
米霍克喃喃道，直起了身体。
“这个时候的你，看起来才像是十年前的那个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真的是十年前的那个少女啊。”
玛丽没有回答，只是缓缓地划动手中的白刃。
“玉汝于成，韵虚。”
话音落下，玛丽的脚下，原本半透明的冰原忽然变得雪白。
白色不断蔓延，很快就从米霍克的脚下穿过。
米霍克对此毫不在意，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。
直到少女将刀尖对准了他。
“好了，来打吧，米霍克。”
“……”
米霍克深吸一口气，横起了黑刀。
“好。”
“让我看看，当年那个需要我出手相救的小女孩……如今成长到了何等地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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