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去鸿开的法务部。”山姆笑着说。
“鸿开没有法务部，只有总经办，总经办是直属张秀兰总经理的，公司所有的文件审核必须由总经办的法务审核后才能生效。”乔毅解释着。
“嗯，似乎这个总经办离我们要找的真相更近。”袁理说。
“总经办是魔鬼一般的存在！你们确定要去那边？”乔毅问。
“呵呵，有意思，什么是魔鬼般的存在？我倒是感兴趣的。”山姆的好奇心急速膨胀。
“公司车间里面有个人的孩子要当兵，当兵提交的文件里面，有一份需要父母单位签字确认盖章，员工找总经办盖章，结果总经办将文件扣下来，让征兵处修改文件，因为文件措辞有问题，不予盖章！”乔毅说。
“呵呵，有意思，敢挑战权威！后来呢？”山姆问。
“反正就是很烦，具体怎么弄的，我也不清楚，我也是听人事那么一说，好像是差点错过了征兵日期，员工都来闹的。最后是让员工写什么保证书，公司才盖的章。”乔毅说。
“山姆，听到了没？鸿开的总经办可不是什么兔子窝，妥妥的狼窝！你别去了，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啊！”袁理对山姆说。
“呵呵，你还不懂我？明知山有虎，偏向虎山行。你们俩等我好消息吧。”山姆似乎信心满满。
“那乔毅，你怎么想？去唐博士那边吗？”袁理问。
“去吧，毕竟机会挺好的。”乔毅说。
“嗯，那行，祝你好运。”袁理对乔毅说。
“那我呢？”山姆问袁理。
“你？别给我添乱就行。下次大家约出来吃饭啊，面聊。”袁理说。
挂断了电话的乔毅，独自躺在床上，琢磨着，这个山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很快，有一个人加乔毅的微信，名字叫Sam。乔毅通过后，山姆发了条消息过来：“我已回家，勿担心。鸿开见。”
乔毅看着信息，笑出了声，他翻看着山姆的朋友圈，异常精彩，全是攀岩，潜水，滑板，跳伞这样的极限运动。有些小视频还能听到他笑出的猪叫声。相册中的山姆有着古铜色的肌肤，紧实的腹肌，乔毅摸了摸自己即将6块融合成一块的肚皮，默默的关上手机，做起平板支撑。
乔毅第二天上班，就找到唐博士，表达了自己非常愿意跟着他做物联网平台的想法，唐博士自然是开心的，他让乔毅回自己座位继续工作，呆会就召集所有软硬件的同事开会，宣布这件事，他说，乔毅是他钦点的，也是目前团队的第一人。其他成员可以由现有团队的人自荐或推荐，同时招聘部门也加紧完成社会招聘目标。
果然，很快，张工就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。
唐博士，面对在座的120个研发人员，讲述了研发改革的计划，并宣布研发将分开为传统超声产品模块，物联网传感研发模块，有兴趣到物联网的人，可以直接给唐博士发邮件，约面试时间，凡是面试通过的，部门领导不得阻拦，全凭员工自己选择。
大家激动的不得了，会后，张工问乔毅：“你去吗？”
“张工，你呢？去吗？”
张工笑了笑说：“我，想去，也去不了，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。就不自讨没趣了。你倒是不错，我可以推荐你的。”
“谢谢，张工。这事我自己弄吧，您能支持，我就很感激了。”乔毅为张工感到惋惜，哪怕倒退5年，张工一定是进入物联网团队的首选。
这次研发团队的切割，有人说是人才盘点，好的都去唐博士那边，差的都留下来等着淘汰。张工出来辟谣说：“没有我们这个吃饭的拳头产品，哪有那些空中楼阁？不管公司怎么发展，基础研发部一定不会少！这里留下的不是什么淘汰货！而是实打实的工匠人。”
“这话，谁信啊？自己麻痹自己的说辞吧！”新来的员工，以及待到麻痹的员工，都喝不下张工的鸡汤。
只有乔毅，在一旁为张工加油鼓劲。
张工苦笑着看着乔毅。
“听说了没？硬件主管朱贤晓也去唐博士那边面试了。”研发小赵说。
“关键是通过了没？”研发小朱问。
“不知道呀，大家只是看见她进去办公室，聊了好一阵。”
“硬件主管带头跑路，这部门谁还呆的住啊？！”
“你们都在八卦什么呢？”乔毅突然插进八卦的同事堆里。
“硬件呀，硬件估计乱了！他们那边好像在裁员，说公司不需要那么多硬件工程师。”小赵说。
“裁员？不会吧，我们软件会不会也裁啊？主机型这么多年了，稳定性也高，不会也裁我们吧？”小朱问。
“裁员？没听说啊！公司没出文件呀。”乔毅问。
“等出文件了，那是经营不善才裁员的，现在的这种裁员都是暗地里搞的。”小赵严肃的说。
“你们都好懂啊！”乔毅说。
大家看着乔毅，摇了摇头说：“你，少加点班，多体验一下生活，就什么都知道了！”
大家一哄而散，张工路过，看着乔毅笑了笑，乔毅叫住张工，问：“张工，公司传统机型还会继续研发吗？我们之前做的SOUND系列，还会继续做吗？”
张工将乔毅拉到一边，低声说：“现在公司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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