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西甜甜地喊:“谢谢婆婆。”
老人家递给阮江西一筐土鸡蛋,又说:“不过,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律师也不错。”
“汪汪汪!”宋胖摇头摆尾,脖子上红色的蝴蝶结一晃一晃十分喜庆。
老人家笑得慈蔼:“你家这狗也不错。”
宋辞春风满面的俊脸,顿时,乌云密布了。
“妈,你说什么呢?”这家的媳妇显然是认得这对‘平日里不爱出门的小夫妻’,连忙将老人搀到身边,十分歉意,“江西小姐,我妈老眼昏花,”偷偷打量了一下阮江西身边的男人,“别、别放在心上。”
这位宋少,那可是H市的土皇帝啊,得罪了他,大过年的没准就喜事变哀事了。
“没事的。”阮江西浅笑着。
这位宋少家属,那也是举国闻名的大明星啊,好和蔼好善良。
女人擦擦手,从小包里掏出纸笔:“江西小姐,可以给我签个名吗?我女儿特喜欢你。”
“好。”
之后,又唠了会儿家常,多半是许婆婆媳妇在说,阮江西在听,宋辞对‘东家的小胖墩上四年级了西家的小女儿快出嫁了’等诸如此类的家长里短表示出了一脸的嫌弃,不过嫌弃归嫌弃,还不是抱着她女人,乖乖在一边待着。
许婆婆回去时候,按照礼节,是要回礼的,宋辞直接给了十几张钞票。
阮江西啼笑皆非,宋辞不满,把阮江西拉进屋里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为什么不搬去我那里住?”宋辞皱着眉头,“这里人太多,不安全。”
平日里人烟稀少的小巷子,到了年关,来来往往的人尤其多。
阮江西笑着摇摇头:“我喜欢这里。”她搂着宋辞的腰,“远离喧嚣,淳朴简单,而且,只有走在这条巷子里,我不用戴口罩。”
“随你。”宋辞亲亲她被风吹得微红的脸,“你住哪我就住哪。”
阮江西笑着说好,又道:“宋辞,等会儿还礼的时候,钱要放在红包里。”
宋辞不以为然:“为什么要这么麻烦?”
阮江西失笑:“这是礼节。”
“我不知道,不记得我一个人以前怎么过年。”
他只是随口一言,却狠狠撞进阮江西的心坎上,疼得发紧。
若早知会这样心疼,那时候,她一定不舍他一人孤寂。
阮江西踮起脚,亲了亲宋辞的脸:“没关系,以后有许多许多个年。”
以后……
宋辞十分喜欢这个词,凝眸,眼底溢出浅浅笑意,美得动人。
阮江西说:“到时,我一定教会你剪纸。”
“好。”
午饭后,宋辞在厨房洗碗,阮江西接了个电话,走到窗前,声音放得很轻,好似刻意。
“嗯,我会保密。”
宋辞从厨房出来:“保密什么?”
阮江西挂了电话,转过身来:“秘密。”
视线闪躲,神色局促,一双清丽的眸子忽闪忽闪。
她啊,本就不善撒谎,更太不会对宋辞隐瞒。
宋辞瞧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:“秦江的电话?”
阮江西立刻摇头:“是千羊!”
声东击西,手法有点笨拙。嗯,在宋辞面前,阮江西的演技有点不在状态,大抵是平日里,她对他太乖巧听话了。
宋辞走近,低头,与她平视:“张晓的事?”
“……”她家宋辞好精明啊,阮江西低头,有点窘迫。
宋辞抬起她的脸:“秦江让你来求情?”
“……”她家宋辞太精明了,阮江西摇头,很小声地说,“不是。”
说好要保密的……说好不能透露出秦特助的……说好要等到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再求情的……
目光相视,宋辞的眸,太美丽了,总会让人失魂落魄。阮江西乖乖点头,坦白从宽:“是秦江的电话,让我给张晓求情,还让我晚上在床上的时候等你欲仙……”阮江西又羞又囧。
秦江的原话是:等晚上在床上,宋少欲仙欲死的时候,你吹吹枕边风,保管他什么都依着你。
说完,阮江西有些懊恼,不应该这么色令智昏供认不讳的。
不过,宋辞却是心情极好,十分喜欢他女人如此乖巧坦诚,摸摸她的头:“以后秦江的电话不要接。”宋辞解释,“他会把你带坏。”
阮江西想了想,点头。
“真乖。”亲了亲她的脸,宋辞拨了电话,“秦江。”
前后语气天差地别,前者,和风细雨,后者,冰冻三尺。
一听就知道了,老板娘叛变了。
事实证明,高智商也要看遇上谁,对上宋辞这样的,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,要么臣服于他的美貌,比如阮江西,要么屈服于他的气场,比如秦江。
“是我考虑欠佳,是我多管闲事,是我胆大包天竟敢怂恿老板娘,我知错了。”坦白从宽之后,秦江力求网开一面:“宋少,大过年的,开恩啊。”
这认错态度,又逢年过节的,怎么着也得大发慈悲一次不是?
宋辞说:“过完年,你去非洲出差。”
“……”
秦江觉得他的心肌好梗塞啊,也是怪了,分明就三天记忆,啥也不记得,偏偏每次都用挖土豆之事来行暴君之势!
秦江做最后的挣扎:“宋少,你别啊,我家宝宝才半个月大,孩子需要父亲,不能——”
“嘟嘟嘟嘟……”
宋辞掐断了电话,将正在逗狗狗的阮江西拉到怀里来:“别碰它,它刚刚玩了鞭炮,脏。”
然后,甩手一扔,将宋胖扔进了浴室,锁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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