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。”
沈银桑善解人意,抱着鱼干告辞了,哄了小孩许久,才哄住他。
《精编产孕一百忌》第六忌,孕妇忌远行。
八月底,温伯侯与颐华长公主的婚期定了,就在半月之后,听说是颐华长公主求的亲,高兴坏了温伯侯,逢人就发银锭子。
某日晚上,萧景姒同楚彧说:“颐华大婚,我想去贺喜。”
楚彧不让:“阿娆乖,你要听话,你怀着身子是不可以远行的,等小猫们生了,我便什么都听你的,现下不行。”他很坚持,说,“贺礼我会差人送去,你在王府好好养胎。”
以前他什么都听她的,自从她怀了身子,许是那次劫匪的事吓得楚彧不轻,他草木皆兵了,许多事都不让她做。
萧景姒有些不开心,软软地喊他:“楚彧。”
楚彧亲亲她,哄她说:“你若真想贺喜,待温思染回了凉都,让他在凉都侯府再办一次大婚便是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后来,萧景姒就没有再提过了。
《精编产孕一百忌》第七忌,孕妇忌房事。
九月上旬,凉都最热的时节,萧景姒肚子里的猫崽子们已经三个多月大了,并不显怀,萧景姒不知为何,还是很消瘦。
楚牧私下里旁敲侧击地提议楚彧分房睡,楚彧赏了老人家两个冷眼,说老人家就是嫉妒他有阿娆宠,说他为老不尊。
楚牧一把年纪,差点没气得厥过去。
不过,不得不说,王爷老人家是过来人啊,真是真知灼见。
晚上,睡到半夜,楚彧往外滚了滚:“阿娆,你别靠我太近。”
萧景姒立马没了睡意,怕是他身子不舒服:“怎了?”
楚彧哑着嗓音说:“我热。”
萧景姒探了探他头上的温度,确实有些烫:“我让人添些冰进来。”
楚彧拉住她,啄了啄她的耳朵,轻声笑了:“傻阿娆,我是想同你燕好,才会热的。”
虽说热,他还是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。她看见他白绒绒的尾巴露出来了,正撩着她的小腿处,来回摇晃,抬眸,眼睛也有些蓝了。
她退了退。
楚彧扶住她的腰:“阿娆乖,别动。”
声音,越发沙哑,情欲浓浓。
萧景姒也不敢动了,看了看,楚彧耳根子处都红了,尾巴摇得更欢快,有些心疼他:“你难受便不要抱着我睡。”
楚彧伏在她肩上,呼吸声很重:“不抱着你,我哪里睡得着。”他将手放在她腹上,很轻很轻地拂着,“宝宝太小,我们不能欢好,阿娆你乖些,别乱动,我问过宋长白了,等孩子四个月后,只要动作轻些——”
萧景姒捂住他的嘴,免得他什么都说。
楚彧笑着凑过去亲她,耐心极好,从额头一路往下,上了瘾似的,与萧景姒耳鬓厮磨了许久意犹未尽,倒是折腾得自己出了一身汗。
楚彧说过,萧景姒只要一个亲吻,他便能原形毕露。
确实,他对她哪有抵抗力,亲着亲着,楚彧轻吟了一声,动了情,眸子都红了:“阿娆,你摸摸我,我难受得厉害。”
嗯,楚彧觉得那《精编产孕一百忌》上内容都甚好,只是,那忌房事一言,是他最不喜的。
这笔账,楚彧记到了他家阿娆肚子里那一窝猫崽子身上。
九月中旬,夏和与西陵大战,一发不可收拾。
九月中旬,楚彧病了一次,萧景姒瞒着他去了一趟宗人府,见了废太子夫妇,凤傅礼说,要白木香便拿出诚意来。
诚意?
萧景姒算算日子,觉得永延殿里那具尸体也放得挺久了,是该谋划谋划。
当然,后来楚彧知道她出门了,便看得她更紧了,因着萧景姒养胎养了一个多月,非但没重,还轻了些,楚彧更是什么都不让她做,白木香的事,便被楚彧拦下了,对此,萧景姒很无可奈何,心里是有些急的,楚彧的身子,她不放心,腹中的孩子,她也不放心。
长白医仙说,她许是和楚彧一般,产前焦躁了。
九月中旬,温伯侯与颐华长公主大婚。
凤昭芷与温思染大婚了,听说排场很大,大婚的流水宴摆了三个镇,满朝高官贵胄,除了钦南王一家,全部到席了。
听说嫁衣很贵,温伯侯坠了满满一裙摆的琉璃玉石。
听说聘礼很丰厚,半个温家都给颐华长公主当聘礼了。
听说温伯侯当天笑得跟傻子一样,逢人就说他家娇妻多好多好。
听说喜宴上,宣王殿下又喝大了,当众哭着闹着说要嫁到钦南王府,给小侍卫洗衣做饭。
听说是忠平伯是同洪左相一起去贺喜的,大家多说又一对好事将近的。
这些萧景姒都是听洪宝德说的。
洪宝德只在也海待了一日便回京了,第二日便来了钦南王府,怕萧景姒闷着,与她叙叙家常,说说天下事。
“不过一个月,西陵便取了夏和三座城池,从湘北、文州两翼攻入,大概不出两个月,西陵便能攻入夏和腹地。”洪宝德躺在萧景姒那张铺了羊绒毯的小榻上,觉得甚是舒坦,叹了句,“你家楚彧这次是要一网打尽啊。”
西陵与夏和的事,楚彧不让萧景姒过问,她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,只是战事她倒不担忧。
洪宝德坐起来,喝了一口楚彧专门让人给萧景姒备的消暑汤,甚是可口:“不过,夏和那个桢卿公主也不傻,煽动了牧流族、纪国几个边远小国,只怕会垂死挣扎一段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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