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验证到底是不是意外，非常简单。
只需要再用同样的方法复刻一边炼制流程就可以了。
当然，为了避免麻烦，还是得避开其他人。
最起码是不能在实验室里。
戴维心里痒痒的，今天也不上班了，直接返回住处。
放下手里的东西，戴维直接取出实验器材开始清洗。
这几天这些器材都没用，哪怕他盖上了白布，上面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灰尘。
这点灰尘未必会对最后魔药的效果有什么影响，但是在炼制过程中多少会影响成功率。
哪怕这个影响再小，作为一个初踏上魔药学炼制这条路的学徒，戴维也不敢怠慢。
器材清洗完毕之后，接下来炼制一份精神水的步骤就非常快了。
取出一份精神叶，将里面不用的根茎去掉，戴维坐在地上，点火，开始不紧不慢的炼制。
同样是开的最大的火，同样是用了那种特殊的手法。
时间缓缓流逝，当最后一管晶莹剔透的液体放在眼前时，戴维眼中激动无比。
不是意外！
是他用的这种方法，真的可以炼制出这种“摩达尔苏药剂”！
这样一瓶，可是价值四十颗魔石啊！
四十颗魔石是什么概念？
先不说他现在苦哈哈地没日没夜地炼精神水炼上一天，也不过是赚个一颗两颗的魔石的。
放在他以前，还是个苦逼的打杂的的时候。
一个月的月薪也就一颗魔石，四十颗魔石，他得干上三年多……
怪不得很多人都说魔药学虽然学习起来成本高昂，但是一旦有所成果，那么魔药师们是最有钱的一批巫师。
现在戴维对于这句话，已经多少有了些认同。
而且最恐怖的是，这种摩达尔苏药剂的炼制，对于他来说，和炼制普通的精神水，并没有太多区别！
顶多就是浓缩时魔力消耗会大上一点，但是因为炼制时间缩短了，反而最后总体消耗的魔力会少更多。
也就是说，如果他愿意的话，一天可以炼制上二三十瓶这种药剂！
那相当于多少魔石？
那可是成百上千的魔石！
戴维突然有一种，自己一下就从一个刚刚脱离贫穷阶级的苦哈哈学徒，晋升为魔石根本用不完的“巨富巫师”了的感觉。
不过很快，他就从这种天降财富的喜悦之中脱离了出来。
他并不傻，今天也和格伦打听了不少关于摩达尔苏药剂的事情。
知道这玩意虽然是可遇不可求，但是想要靠这个东西赚大钱，压根就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。
只有正式巫师级别，可以炼制比学徒级魔药更高级魔药的魔药师，才会需要这种药剂。
也就是说，伊苏太太那个级别的魔药师，才会对这种药剂有需求。
可学院有几个这种级别的魔药师呢？
戴维对此是一点数都没有的。
他只能猜测数量应该不会太多，毕竟每天给他们往来上课的巫师，他也就不过是见过数十个。
里面是魔药师的，就更少了。
这么算下来，这种药剂，其实销路十分有限。
如果是一份两份，乃至是十份，应该也都是卖得出去的。
但是想要卖更多……
那就不太可能。
而且肯定也会带来很多副作用。
毕竟这种药剂之所以价格昂贵的原因，便是因为它的稀缺——只有极小的概率，在炼制精神水的时候能得到。
但是如果这种稀缺性消失了，那么价格自然而然就会降下来。
而且，戴维最为担心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。
身为学徒，贸然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，实在是太危险了。
每年，都会有学徒莫名其妙失踪。
甚至有时候，在垃圾处理箱里，还可以见到一些十分可疑的人类残肢。
戴维哪怕现在已经是伊苏太太的正式学徒了，但他也没有把握，这种涉及到一管数十颗魔石的魔药，伊苏太太的名头真的能够有多少威慑力。
随便被一个正式巫师盯上，就算是伊苏太太，也不可能随时随地保住他。
“看来就算想靠着这玩意赚钱也不靠谱。”
戴维叹了口气。
这一次，只能算是一个意外的发现。
炼制出来的得到的摩达尔苏药剂，未必不可以作为一条生财之道。
每隔一段时间去卖一管两管，作为一条偶尔的来魔石路子倒是不错。
只不过，需要小心一些去规避这里面的风险……
或许等到他以后成为正式巫师之后，这份发现，才会展现出相应的价值。
不过再怎么说，也是收入了四十颗魔石。
算题是一个意外之喜了。
最起码，哪怕戴维不再炼制精神水，现在手里的魔石，也足够使用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……
被摩达尔苏药剂打断了一下，戴维差点忘了自己购买魔药配方的事。
他不打算从熟人那里买。
太过于出头不太好，刚刚才成为正式学徒呢，现在就开始炼魔药……
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自然，这个时候，还是得去学徒集市跑一趟。
马上就要临近考核了，学徒集市相较于以往要热闹的多。
不管是哪里，都不乏临时抱佛脚的人。
戴维就看到了一个摊主摆摊，正在卖据说是他昔日的考核笔记，包过，不过售价很昂贵，足足两颗魔石。
意外的是，这个摊位竟然还颇受欢迎，围起来的学徒不少。
随着一份份笔记的卖出，那个摊主笑的简直合不拢嘴了。
看得戴维一愣一愣的。
原来魔石还可以这么赚？
正在此时，前方突然闪过一个脚步匆匆的学徒。
戴维一怔。
前方的那个学徒的手里，似乎捏着一张黑色的卡片。
不管是款式还是上面依稀看得见的字，都颇为熟悉。
梅莉之前想让他去的，那个名字叫什么“灰桌”的地方时，给他的卡片！
那个学徒披着斗篷低着头，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脸，不过看身形应该是男的。
他的脚步匆匆，捏着卡片往前走了几步，突然塞进了前面另一个学徒的兜里，然后快步离开。
“还可以这样的？”
戴维差点惊掉了下巴。
这个世界也有小广告这种东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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