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小雨叹了口气。
“我们是希望，能从委员、专家、顾问们的梦境山门里，找到相关的资料，弄清楚这晋升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白墨摇摇头。
狐狸山上的文献里，并没有相关记载。
可是……
“你们找一个仙武序列九，问问他不就好了？”
提起这个，方小雨更是皱眉，脸色微白，仿佛聊到某种瘆人的东西。
“不能问。
“这东西有蹊跷，是不能问的。”
她掏出手机。
“这里有一段视频，您看看吧。”
白墨接过来，发现视频里，是昏暗的小屋，罪犯被绑在椅子上，绑住手脚。
这罪犯白墨认识，正是那天雨夜里，被白耳朵抽飞的人。
他是仙武途径序列九？
却听审讯官的声音响起，“……把你所知道的，关于仙武途径序列九的事情，都说出来。”
罪犯似乎被注射了吐真剂，整个人表情迷茫，双眼无神，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，“序列九叫做腥人，晋升仪式需要……”
话到此处，戛然而止……他的左边腰肋，由内而外，轰然炸碎，爆出大蓬鲜血，喷红了摄像机镜头，喷红了视频画面……
“这……他的脾脏，自爆了？”
方小雨点点头。
“我们审讯过好多个腥人罪犯，他们无一例外，在谈到晋升仪式的时候，脾脏自爆了。
“我们想过很多办法，采取过很多措施，但也都不能成功。”
白墨皱皱眉头，感觉更加瘆人。
难怪说这东西不能问。
难怪价值三十万。
这晋升仪式的信息，确实不容易拿到。
……
落日被远处高楼挡住，晚霞染红半片天空。
四十七中放学了，学生们鱼贯而出，三五成群，欢声笑语。
张山跟在白墨身边，低垂着眉眼。
“明天周六，但是我出不去了。
“刚刚是仙术委员会的人来找我，告诉我最近只能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，不能到处乱跑。
“他们说，最近可能会有危险，要小心慎重。
“还给了我一个定位追踪器。”
他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，看着像个打火机，有指示灯一闪一闪。
“我现在觉得，做这个修仙梦，好像很倒霉。反正我心情是挺压抑的。”
白墨点点头，很是赞同。
两人经过学校门口，张山突然咧嘴一笑，指指保安亭。
“你看保安亭里面那个年轻人，他是仙术委员会的，专门驻派到我们学校，保护我们几个的安全。
“他叫吴仁。
“定位追踪器也是他给的。”
白墨看过去，却见保安厅里，果然站了个年轻人，穿着制服，很瘦很干净的样子，微笑着，向张山轻轻挥手。
张山继续介绍。
“他还是腥人呢！
“但是没有味道，也不是通缉犯。
“看到他我安心多了，或许以后我也能和他一样。”
没有味道的腥人？
白墨多看了几眼。
他已经决定，今天晚上，就开始炼制药剂，准备行动。试试看能否把仙武的秘密给挖出来！
……
狐狸山的天空，仍然阴云密布。
狐狸山的广场，确是热闹非凡。
一口大鼎，鼎下烧着火，鼎里煮着药，正“咕噜咕噜”冒泡。
鼎的旁边，一把椅子上，白墨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，主持本次炼药。
几百个狐狸徒弟，守着几百堆各色药材，在旁边忙忙碌碌处理药材。
“兔子草，二十斤！”
师父一声令下，便有徒弟抱着大捆兔子草跑上来。它们摸不准斤两，但白墨可以掂出来。精准掂出二十斤，让徒弟们丢进鼎里。
“西施草，两大捆，摘掉尖尖，准备用。”
“独头绿蒜，现在开始扒皮，扒一百头，皮和蒜分开放。”
“青麻草有毒，小心点，别沾到嘴巴。”
……
一声声命令下达，几百个狐狸徒弟听令干活儿。
有的用爪子掐掉草尖尖，有的嘴爪并用给大蒜剥皮，有的捧着棒子捶打青麻草……
它们都不怎么忙活，但也闲不下来。师父的命令调度刚刚好，有条不紊，干完这个干那个，不至于手忙脚乱。
四个小时后，一锅“咕噜噜”冒泡的药汤，便炼制完成。
狐狸徒弟们开始分装。
药汤从鼎里转移到一个个桶里，又从桶里分装到一个个小瓶里。狐狸徒弟们或握着勺子，或摆放瓶子，或摆放漏斗，或给药瓶加盖……这种活儿干了很多次，它们配合已经很默契。
不多时候，便装出几千瓶药汤，又被狐狸徒弟们带去收藏入库。
白墨坐在旁边，继续下令。
“很好，去打水来，涮一涮鼎，涮一涮桶，再炼下一种！”
这次的事情略有点麻烦，白墨决定多炼几种，保证万无一失。
“估计时间会有点久。
“你们都去休息吧，让八班的过来轮班。”
白墨的一万个徒弟，粗略分成五十个班，每班两百只狐狸。
……
除了大鼎药汤，还有几口小锅，也开始炼制。
“这些保护脾脏的药汤，用不了那么多，就不浪费药材了。
“随便炼一点。”
其实白墨没学过保护脾脏的药方……但触类旁通，临时搞点原创，问题也不大。
……
就这样，夜色渐渐降临，笼罩狐狸山。
广场上，药鼎仍然“咕噜噜”冒着泡。狐狸徒弟们眼睛放出红褐色光，用强悍的夜视能力继续工作。
山下药田里，种植药材的狐狸徒弟们，也没有休息，眼睛放出红褐色光，用强悍的夜视能力继续工作。
它们丝毫不埋怨，甚至很开心，很幸福！
这个黑夜，师父没有离开！
师父留在狐狸山上了！
师父陪着它们，和它们在一起！
有师父在，它们不怕黑夜。
……
广场上，白墨打个哈欠。
“给小锅里加一瓢水，多点少点无所谓，加就好了。”
他倒是有点累，可没办法，炼制药汤太耗费时间，随便熬一锅药汤，便要花费七八个小时。
……
终于，最后一锅药汤熬完了，被分装到小瓶里，送去仓库保存。
白墨打个哈欠，揉揉眼角，招呼旁边的桃花眼。
“去敲钟，让师兄师弟们都回来休息吧！
“今晚我也不走了，就在狐狸山休息。
“睡好了还有行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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